“这儿真美，真大，真挺，嫩得像豆腐，吃着一定也好吃”又是一阵吸吮声。

蔚湘捂住耳朵。

直到房间里穿出黎骞的叫骂：“妈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敢抓老子！你找死！”

紧跟着就是耳光扇在脸上的脆响和哭声。

蔚湘越听，越觉得这声音耳熟。

“啊！”她听见女孩儿惨叫一声，满含痛苦，像是受到了难以忍受的刑罚。

“不要，求求你，不要！滚开，你这个畜生！”女孩儿终于哭着骂出声。

蔚湘一惊，拔腿就跑了进去。

黎骞光着身子，白花花一片，叠在一道倩影上。

他兴奋的脸上带着狰狞的欲望，兽性地来回动着。

而他身下的人，头发盖住的大半张脸泛着红肿，麻木地毫无灵魂地任命。

“滚！”蔚湘一把推开黎骞，“啵”的一声轻响，原始野蛮的欲望终于分离的声音。

一阵鸡皮疙瘩缩紧，蔓延到蔚湘后脖。

胃酸顶在了喉咙口。

“你怎么来了？”黎骞正要骂人，待看清对方正脸，又怔住。

“没看见她说不要，你这是用强！”蔚湘扯过被子，盖在靳雯身上。脸涨得通红。

黎骞的惊愕只维持了几秒，又恢复了往常的玩世不恭。

他慢条斯理地抓过旁边的裤子穿上，“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还当你对3p有兴趣。还有，你别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样子。我用强，你倒是问问她，敢不敢报警！”

蔚湘抿住唇，扭过头，就看见靳雯用被子从头裹到脚，瑟瑟发抖。

黎骞占了上风，冷哼：“她不敢，你可以帮她啊。到时候看我和她，谁在局子里呆得久！”

蔚湘手指紧得发疼，瞪着他，从齿间挤出字眼来：“别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前几天跟踪我的人，是你吧？你对她，是付了钱，可对我，是未遂！我也想看看，你在局子里，能呆多久！”

黎骞脸色一变，嘴硬地扔下一句：“疯女人，别往我身上泼脏水！”，之后落荒而逃。

蔚湘目光扫过花架后，妈妈桑早已不见踪影。也是，虽然黎骞本土势力不如安叙年，但耐不住有钱，不是她能得罪的。

蔚湘默了默，将靳雯的脸从被子底下挖了出来。

她脸上的浓妆哭得一塌糊涂，蔚湘记得自己包里有手帕，摸出来给她擦泪。

后者擦了一半，她才反应过来，拿错了。手帕那成了本该送给顾景霖的领带。

蔚湘没时间心疼自己的钱，从旁边抓过靳雯的衣物：“赶紧穿上，离开这里。”

靳雯也怕黎骞会杀回来，边流泪边穿戴。

她腿间出了血，还残留着其他东西。一团遭污。

靳雯眼泪掉得更急，眼睛红肿，惨笑：“脏，我可

真脏！”

蔚湘不忍地撇过脸去，轻声说：“别想了，就当被狗咬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渣惩罚自己。”

靳雯眼中含着泪，空洞地看着她，“真的可以吗？”

蔚湘却没能一口给出肯定答案。

如果那天晚上，她被黎骞得逞，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心安理得地面对顾景霖吗？

“不，不一样的”靳雯轻轻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水拖着湿淋淋的痕迹滴在衣领，“你是被强迫，而我，是卖！卖，你懂吗！”

蔚湘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默默地靳雯将衣服穿好，走出去，正面遇上面色不虞的妈妈桑。

妈妈桑目光从蔚湘脸上划过，最后凶神恶煞地定在靳雯脸上。

“别忘了，你是和会所签过合同的。工资也让你预支，最后却打退堂鼓，跟客人甩脸子！不想卖就把逼捂紧啊，又想挣钱又不好好接客，真当这儿是慈善机构？！”黑泥红尘，妈妈桑骂得极其难听。

蔚湘知道，她碍于安叙年的情面，不敢喷自己，就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靳雯头上。

靳雯以前走到哪儿，都是被人捧着的那个。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刺激，当即脸变得惨白，嘴唇都咬出血来。

她这个样子，承受不住更多的谩骂。蔚湘从钱包里抽出顾景霖给的黑金卡，“你们受的损失，我来赔。她不愿意，你们还真能逼良为娼？！”

“哎哟，您这话说的。谁敢逼她！我们这儿做的是正经生意好吧！让您破费了。”一点儿不客气，把卡拿了就领着蔚湘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