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马心悦诚服,不再闹事了,心底里都期盼着傅秀兰能帮帮他们。
她可以把病症说的这么清楚,一定有治疗的方法,几人心中暝定着。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傅秀兰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不如就帮你们把病给看好了吧,不过这出诊费嘛……”
她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她也是需要生活的,刚刚那几人闹事的仇她可没忘呢,还有她的黄花梨木的桌椅,想想就心疼。
几人立刻将傅秀兰围住,脸上露出讨好的表情,一个个点头哈腰的。
“只要姑娘能治好我们的病,出点诊费是应该的。”不过他们的表情可不是一般的夸张,仿佛要他们钱就像要他们的命一样。
不理会他们的内心活动,傅秀兰先一步走出门口:“既然答应了,那就前面带路吧。”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傅秀兰有出门之前特意看了一样刚刚说的最起劲的秀才。
眼中满是不屑。
意思仿佛再说,看吧,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枉你身为读书人,居然偏听偏信,真是愚蠢。
不管傅秀兰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秀才是这么理解的,满脸羞的通红,灰溜溜的离开了铺子。
众人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都纷纷沉默不语。
这就是人心,经不住煽动,又拉不下脸来道歉。
接着,傅秀兰来到一个离镇上不远的小村庄,整个村子可以说是十分的破败,连她家最艰苦的时候都不如。
傅秀兰终于知道为什么提到诊费时,那几个大汉怪异的表情了,不是在乎钱,而是真的穷啊。
村中很少有外来的人,有也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大汉把傅秀兰带到了家中,床上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人,花白的头发,干瘪的身体因为咳嗽而不断的抖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仙去了一样。
大汉“噗通”一声,跪在床边,声音中充斥着悔恨:“娘!柱子回来了!”
床上的老妇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间亮了一下,随即朝着另一个方向伸出了手臂。
傅秀兰心中一惊,她看不见!
大汉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上前握住老妇人的手,“娘!您的眼睛怎么了!”
老妇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颤声道:“娘的身体不碍事,你回来了就好。”
看着相拥流泪的母子二人,傅秀兰难免动容,不禁想到了自己父母,他们是不是也因为自己的消失而痛哭流涕呢。
儿行千里母担忧,无论孩子多么混账,坏事做尽,但在母亲心中,他永远都是那个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需要母亲的保护。
两人哭够了,大汉这才想起了傅秀兰的存在,在老妇人的耳边低声道:“娘!我给
您请大夫了,您伸出手让大夫看看您的身体状况。”
听到这话,老妇人不禁没有伸出手,反而将手背到身后,藏的严严实实的。
“柱子,你送大夫离开吧,娘的身体娘自己知道,不用浪费钱了,你还没娶媳妇,有这钱,好好娶个媳妇,也算是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爹了。”
被叫做柱子的男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一想到自家娘亲倔强的性子,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眼中的痛苦显而易见。
傅秀兰适时开口,拉住老妇人的手,轻声安慰:“大娘不必担忧,这诊费我不要了,就当是孝敬大娘了。”
老妇的耳朵不是很灵敏,炸一听到一个女声,又说什么孝敬不孝敬的,当即认定傅秀兰是自己的儿媳妇。
拉着傅秀兰的手就不松开了。
嘴中忙不迭的责怪自家儿子,“柱子,你看你这孩子,娶了媳妇怎么能不告诉娘呢!真是苦了这孩子了,跟了你这么个粗性子的人。”
大汉黝黑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红,尴尬的看向傅秀兰,低声细语道:“娘,她不是我媳妇,她是大夫。”
原本非常正常的一句话,硬是让老妇人听成了,“娘,她是你儿媳妇,她还怀孕了!”
真是个有个性的老太太心中想什么就是什么,她轻轻拍着傅秀兰的手高兴的道:“既然怀孕了,就在家中住下吧,我侍候你,别看娘这个样子,想当年我怀柱子的时候都快生了还下地干活呢。”
傅秀兰额头上华丽丽的下来三条黑线。
趁着柱子娘唠家常的功夫,傅秀兰给其号脉发现她体质虚弱,眼睛后面气脉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