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齐不厉。
只见他脸上有些似笑非笑的,韩元恺心里一沉,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可齐不厉盯着他瞧了会儿,忽然一拍他的肩膀,说道:“韩兄弟,你脸色怎么这般的差?”
韩元恺抬头笑了笑:“没事,这几日身子有些虚寒,许是身子不太抗冻,那一夜赶路冻着了吧。”
齐不厉突然叹道:“唉,韩兄弟你可真不地道!”
顿了顿,他看着一脸愕然的韩元恺,又道:“这么快就忘了?那日一起去喝花酒,你倒是诳了我一道!”
韩元恺松了口气:“我……兄弟实在不好那口,况且......”
齐不厉摇头道:“畏畏缩缩的,寻花问柳那是男人的本性,整日在大营里头闷着,难得出来一趟不快活快活,迟早得憋死了,莫非……”
“额……莫非什么?”韩元恺有些好奇。
齐不厉在韩元恺身上扫了通,笑道:“莫非韩兄弟你是个怕老婆的?应该还没过门的吧,你就这么怕她,可是大大的不好,哪还有半点丈夫的威严!”
韩元恺笑道:“齐老大说笑了,兄弟我至今孤身一人,哪来的妻室?就是相好,田无半亩身无余财的,也不一定真就肯嫁我。”
齐不厉拍着韩元恺的肩膀道:“哈哈哈,韩兄弟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就算娶了也无妨,山高皇帝远的,她也管不着,不过这年头能来新营当兵的,又有几个有婆娘呢?都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但凡家乡里能过的下去,又或者没有别的什么麻烦在身,也不至于跑来这边陲凶险之地当兵,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