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瞥了眼一旁被吓傻的李大人和被打的肿胀如猪头的李夫人,尤其是李夫人,实在惨不忍睹。
“两位不如一起?”淮郡王的声音有些低沉,眼神却在暗示着什么,“咱们替皇上尽忠职守,相信皇上一定会给咱们一个公道的。”
若是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赵曦这分明就是往死了折腾,也赔礼道歉,还是不依不饶,在场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家,都是位列几品的朝中重臣,赵曦未免太欺负人了。
李夫人还剩下一口气在,紧紧的抓着李大人的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冲着李大人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哭都哭不出来。
李大人一咬牙,“去就去!”
“郡王爷。”淮郡王妃走在淮郡王身后,心里七上八惶惶不安,小心翼翼的看着淮郡王。
淮郡王瞥了眼淮郡王妃,眼神冰冷,并未多说一个字,淮郡王妃心里越发的不安了,只好低着头跟在淮郡王身后一起进宫。
“什么,进宫了?”宣王妃愣了下,站在门口徘徊不定,里面的宣王陷入了昏迷,她一个女人有些慌了神。
“你先下去吧,回了淮郡王就说宣王身子不适,不宜来回折腾。”
赵肆走了过来,对着侍卫吩咐,侍卫点了点头很快离开。
“肆儿……”
“母妃,安心照顾父王,宫里的事情不必掺合,九王爷不是说这件事就此算了么,父王已经受了伤,再去追究讨不到任何的好处,万一牵连进去还要跟着遭殃,有淮郡王一行人进宫就足够了,不差父王一个。”
赵肆安抚宣王妃,“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母妃日后莫要再提了,更不该针对宋婧,九王爷今日之怒一半是为了宋婧,一半是迁怒和敲打,宣王府太过张扬未必是件好事。”
京都城近日来往的权臣新贵数不胜数,宣王府却是第一个举办宴会的,如今又出了事,宣王府肯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岂有此理!”宣王妃心里憋着口气,小脸上的巴掌印还十分明显,高高的肿起,触目惊心,如今又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心中怒气难消。
“这倒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还给九王爷一个杀鸡儆猴树立威风的机会了。”
宣王妃实在憋屈,早就想过宴会上可能出现的问题,只是没想到一番准备反倒成全了赵曦。
“这一日早晚都会来的。”赵肆一点都不意外,目光忽然看向了远处,陷入了沉思,脑子里忽然闪现的却是那一张绝色容颜,娇娇弱弱的依偎在赵曦身旁。
还有宋婧身边的小丫鬟,居然对赵曦没有惧意,吐字清晰流畅的指责那几位夫人,根本不怕得罪人。
宋婧又好几次煽动赵曦的怒火,将一件小事越闹越大,赵肆只知道有些人要倒霉了,宣王府实在不必跟着掺合进去。
赵肆暗中观察了许久,一开始认定宋婧配不上赵曦,如今瞧着两个人倒是有一股般配的气质,搭档默契。
“罢了,就听你的。”宣王妃暂时将怒气压了下去,这笔账早晚能找回来。
皇宫
明丰帝今年三十七岁,保养的不错只是身子偏瘦,身姿修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加身,目光锐利,紧紧蹙眉,浑身上下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势。
大殿上站满了文武百官,贺夫人与淮郡王妃跪在地上柔弱的哭泣,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赵曦一怒为红颜,不顾及后果。
还有不少夫人也跟着附和,大致的意思就是,几位夫人虽然有错,但罚也罚了,骂也骂了,适当的时候就该收手了,偏偏赵曦不依不饶把人往死了逼,几位夫人也是没了法子才来金銮殿求明丰帝做主。
“皇上,是臣妇一时糊涂听信了谣言,忍不住和几位夫人问个清楚,并无诋毁琅华郡主之意,求皇上明鉴呐。”
贺夫人只想着推卸责任,尽量替贺家挽回颜面,否则贺知青肯定饶不了自己,所以贺夫人卖力地哭着,一副很悲惨的模样。
贺知青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脸色发白,有气无力,一看就伤得不轻。
“皇上,微臣以为九王爷做的并没有不妥之处,琅华郡主是太后娘娘亲自赐婚,是未来九王妃,贺夫人以及这几位夫人当众议论琅华郡主,这根本就没将九王爷放在眼里,污蔑皇亲国戚本就是大罪,何况又是琅华郡主。”
“是啊,柳大人所言不差,倘若人云亦云今儿议论的是琅华郡主,明儿就敢非议九王爷,再往上连太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本就该罚,何况九王爷仁善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