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问道:“你就是凌天宇吧?”
我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来问道:“是啊,你们这是干什么?”
听到我确认自己的身份,另外两个警察突然就从两侧控制住我,另外一个警察掏出手铐将我拷起来,大声说道:“有人报警说你的打了他,请你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不……”我大声喊道:“放开我,我要去机场,你们松开我。”
“别挣扎。”一个警察厉声说道:“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松开我……”我大声喊道:“我要去机场见朋友,我去完之后跟你们回派出所行不行?你们放开我……”
挣扎中,手机掉在了地上,我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在四个警察的控制下逃脱?因为我的反抗,使得警察认为我不老实,拳头、警棍一起招呼在我身上,强行把我按进了警车的后排,左右各坐了一个警察……
任由我怎么诉求要去一趟机场,他们全当没听到……
到了派出所之后他们根本不搭理我,把我塞进了一个没有窗户的小黑屋里面,所门前,抓捕我的警察对我说道:“你一个人现在这里冷静冷静,回忆一下自己今天都做了什么,我们要去吃午饭,想清楚了再说。”
“喂……别走……”我拍打着冰冷的铁门,抓着贴门上几根贴条焊接成的窗子喊道:“你别走……回来……”我是真的急了,大声喊道:“操你妈的……给我回来……把老子关在这里你们去吃饭,算咋回事?”
“你骂谁?”穿制服的家伙听到我叫骂,他又走了回来,隔着铁门问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开门……放我出去,我要去机场见人……”
“咣!”警察一脚踹在铁门上,指着我说道:“小兔崽子你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另外一个警察搂着踹门的警察说道:“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一看就是个愣头青,先去食堂吃饭,吃了饭再说。”
我知道我今天是栽了,一个人无助的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流涕,丢掉“旧城”我认了,无所谓我不在乎。没有工作我也是自找的,谁让我咽不下这口气呢?但是见不到安然,我的心会痛,胸口传来呼吸困难的感觉,我大声喊着安然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我的拳头打在贴门上,听到的也只是房间内的回声。
此时的安然在哪里?在机场办理登记手续么?她是要永远的离开了么?我了解安然的性格,她温婉的表面下有一颗倔强的心,她说要丢掉电话卡就一定是真的!在毕业晚宴那天她都没有说“诀别”两个字,却在刚刚的电话里提到了。我深信安然如果想要让世人找不到她,她一定做得到。
我能做什么?我被关在这个四面无窗的房间内我能做什么?我除了大声喊叫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
那种“无力的挫败感”一点点腐蚀我的灵魂,浸透了我每一个细胞,我坐在地上弯曲着腿,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助的哭泣……
在这个房间内我不知道坐了多久,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来说都是莫大的煎熬,当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的时候,我在第一时间冲到门前,双手死死的抓着窗子的铁棍看着外面大声喊道:“告诉我……几点了……告诉我现在几点了……我要出去……”
“吵什么吵?”走上前的警察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道:“我们两点上班,还有十五分钟,你再里面待着吧,十五分钟之后录口供,你好好想想要怎么说,是认罪还是继续抵抗,能不能早点出去全都取决于你的态度。”
还有十五分钟两点,也就是说十五分钟之前安然所乘坐的航班已经起飞了对么?是这样的对么?
眼前突然一片恍惚,我松开了双手转身向黑暗的角落走去,坐在蹲坐在地上不哭、不闹也不喊叫了,但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顺着脸颊低落,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安然的身影,还有那些她曾经记录在图书馆的文字。
这些,都是过往了对么?有关于安然的一切,都只能是记忆了对么?如今的我,已是一无所有。
过了不知道多久,关押我的那扇门开了,而我却没有出去的欲望了,两个警察把我拖到了审讯室,将我固定在一个铁凳子上,手上戴着手铐,脚上还有脚镣,这是要开始审讯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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