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忘了?”
“所以我说,你还是少打架吧。每次搞得一身伤,我家的伤药起码有一半耗在你身上。”
姜沅芷睨他一眼,冷笑了一声:“这次我是因为谁惹上的麻烦?合着还变成我没事找事了?”
容煊手一摊:“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但你下次打架好歹也注意一点别受伤行不行?你只要自己不伤到我才不在乎别人被你打多惨,给你善后我又没有怨言。”
“你能不能别像个老妈子似的?”姜沅芷嗤之以鼻,“这种小伤谁没受过一样。老规矩这事给我瞒着,反正你家现在没人对吧……”
容煊落在后面,忽然说了一句:“有人啊。”
姜沅芷推门的手一抖,正对上屋里给自己包扎到一半的少年看过来的目光。
容煊慢悠悠地补上后半句:“我侄子也得回来上药啊。”
——毕竟是一挑几十,再怎么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也不可能做到无伤碾压,只不过对于他和姜沅芷这种准战斗人员来说,类似的皮外伤完全是小事,根本不会怎么放在心上。
姜沅芷回头瞪了容煊一眼,转头对少年说话:“阿尧好啊,这次麻烦你了。”
叫阿尧的少年也乖乖打招呼:“阿芷姐好,小叔叔好。”
一边的容煊眉一挑:“你这辈分出错了吧?叫——姨——啊。”
姜沅芷走过去,从药箱里把药水和纱布拿出来,一边拿一边反驳:“叫姐碍着你什么事了?我又没比他大几岁。”
容煊笑道:“你自愿低我一辈管我叫叔,那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啊。”
姜沅芷闭了嘴,专心对付身上的伤口,反正在辈分这事情上和容家这对叔侄较真,最后吃亏的永远是她自己。
她身上都是些细细碎碎的伤,处理起来并不麻烦,唯一的例外是右手腕上划的一道有些长的口子,只有一只手能用,动作便显得有点别扭。容煊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终究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半抢半接地拿过姜沅芷手上的绷带,帮忙包扎时的动作却很小心。姜沅芷撇了撇嘴,没说什么话,只安静地配合着容煊的动作,一时间整个房子里都沉默了下来。
阿尧自己解决完自己身上的伤,无言地看了他们俩一会儿,站起身走到厨房翻了翻,又拿着两管无色的液体走了出来。见他面无表情地喝着那些半凝固的液体,姜沅芷感觉舌根泛起一阵苦意,胃部都抽痛起来。
她忍不住问:“这种反人类的东西你怎么还在吃啊……”
阿尧咬着管口没有说话,神色居然显出了一点微妙的茫然。容煊按着她的手臂提醒她别动,嘴上却接过了话。
“我这里有个不幸的消息你要不要听?”不等姜沅芷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反正你不听也得听,因为你奖学金没有了的缘故,要是你不想明年连学费都交不起,最好省着点吃。”
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微微一笑:“所以味道再怎么反人类,你也只能吃这个了——毕竟便宜。”
姜沅芷咬着牙:“恩将仇报!我是为了谁的缘故落到取消奖学金资格的地步?”
容煊打完最后一个结,神态轻松:“那也没办法,我的奖学金也被扣了。要不你去和你爸妈求求情,就说你没有奖学金连饭都要吃不起了,让他们额外补给你一点生活费?”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要是求助家长,到时候又得解释为什么会被扣奖学金,最后还是得归结到打架斗殴问题,她一心捂着消息可不就是怕这种事。
于是最后也只能忍了这口气,又把账在心里记了一笔。姜沅芷坐在桌边痛苦地把营养剂往下咽,只觉得自己的生活质量又开始刷新下限了——等等?为什么要说又?
见她那一副剧毒口中过绝望心中留的模样,容煊颇有些无奈:“这东西所有人都在吃,怎么就你这么大反应?再说这好歹对身体好,刚受了伤你还想吃什么?”
姜沅芷迅速把刚刚的问题抛到了脑后,她恨恨地说:“谁知道,反正就是吃不惯,这辈子都吃不惯!”
“你中午将就一下,晚上我请你出去吃好吧?别一副我怎么虐待了你的样子啊。”容煊调出自己智脑上的账户看了一眼余额,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姜沅芷抬起眼看他,眼中都显得亮了起来。容煊叹了口气,又开始絮絮叨叨:“你也不想想我生活费里有多少是被你吃了,好歹我自己也总是要花钱的吧。我这种冤大头你一辈子都碰不上一次,你再惹事下次我绝对不管你了……”
阿尧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