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尘埃落定。

几天后，面对父亲的询问，她微笑起来。

“全凭父亲定夺，成霜并无意见。”

——那是她一生的命数与劫数，逃不开，躲不掉。

她也无力再躲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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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知道的，”归于寂静的佛堂中，陆成霜看着明北辰的背影远去，慢慢说，像是说给腹中孩子，又像是说给自己，“你来这世上一趟，注定要吃太多的苦，还会把厄运带给更多的人。可这就是命运，我已无力违抗。”

她沉默了一会儿，烛光已经熄灭，喧嚣都仿佛远去，天地间似乎只剩了她与她的孩子：“惟愿来生，你能不再遇上这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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