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颤抖着，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看他这样，慕寒辰神色有些怜悯，放轻声音问那个小鬼，“孩子，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那小鬼的声音竟脆生生的，“医院着了大火……”

黎栎淡声问：“除了你，还有多少小鬼？”

“姐姐。”那小鬼眨巴着眼睛，纠正道，“我不是小鬼，我叫张提。”

黎栎眼神示意他赶紧回答。

张提有些委屈的撇撇嘴，“加上我，一共有二十多个。”

然后补充道，“还有院长。”

黎栎注意到，他提到院长的时候，嘴唇掩饰不住的颤抖，加上他眼里遮不住的恐惧。那个院长估计不是什么好鬼。

“院长在哪？”黎栎凉凉的问。

“我不知道。”张提快哭了，“我们不知道院长在哪，他也不常出来，只不过……”

慕寒辰看他的表现，沉声问，“院长是不是经常虐待你们？”

“嗯。”张提很委屈的捂住眼睛抽泣，“可惜我们没办法投胎，只能日复一日的守在这里。”

黎栎抱臂，斜睨着他，“小鬼，是不是你们搞破坏，把我们带到这的？”

“……”张提觉得这姐姐也太精了，想了想，决定如实的说：“大宝感受到很强的灵魂气息，说你们中有人能救我们出去。然后就……”

慕寒辰蹲下身子，声音越发温柔，“那就说得通了，能告诉我大宝去哪了？”

“我不知道。”张提说，“把你们弄到这里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黎栎：“院长一般什么时候出现？”

“就今天。”小鬼说，“他一般会隔两天出现，算一算距离上次正好两天。”

慕寒辰想起自己通过门缝看到的那个眼睛，心头一跳，“遭了。”

黎栎看到他的神色变化，安抚般拍了拍他的手臂，“别慌。我在。”

侧耳去听外面的情况，结果就听到了冯羽添的惨叫。

慕寒辰急忙往外走，黎栎跟上的同时还拉上了这个叫张提的小鬼。

他们刚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了跌跌撞撞往这边跑的沈修睿和冯羽添。

两个人面色都有些苍白，看到他们俩，急忙加快了速度。

四个人才好不容易会和。

沈修睿咽了下口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个小孩，在追赶我们。”

“我我我……怎么……”冯羽添话都说不清楚了，他怎么也可以看到？

黎栎难得发了善心给他解释，“这里磁场异常，小鬼们同步了你的脑电波，所以你可以看到。”

慕寒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没事，过段时间就看不到了。”

“……”冯羽添有些僵硬，这难道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么？

余光看到黎栎跟前的小孩，瞳孔一缩，“他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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