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司华年微微颔首，状似回忆，“她和您外貌相似，自称黎栎。”

“呵……”黎馨冷笑，细声呢喃，“原来她还活着呀。”

她并不怀疑有人冒充，亦或者是同名。如果是黎栎，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和她作对的人，至始至终不过一个她罢了。

看她喃喃自语，司华年面上做出羞愧状，“主上，没有处理好，是我的失职。”

黎馨淡淡的看着他，“没关系。折在她手里，你不委屈。”

听她这么说，低着头的司华年心里生出几分诧异。

她语气平淡里带着几分笑意，让他分不清黎栎活着对她意味着什么。

再抬头时很好的掩藏自己的神色，试探的问，“那，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跟着她。”黎馨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淡声道：“我要知道她不回冥界，在人间停留的原因。她的软肋，顾忌，通通都要查清楚。”

司华年眯起眼睛，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主上失望的。”

黎馨没有回答，而是对着窗外的那一方天空轻叹，“看来你终究还是没有袖手旁观。”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一句轻飘飘的质问。

司华年不明白的是，她质问的对象究竟是谁……

思索了一瞬，就立马回过神来。

低头轻声道：“主上，那我先去准备了。”

黎馨都没有察觉到他离开，就只是痴痴的望着一方天空，眼中满是怨怼。

无论黎栎多出格，所有人还是会继续维护。

凭什么？

她就是被所有人讨厌的那一个？

黎栎！

＊

睡得迷迷糊糊的黎栎感觉到四周空间有所波动，立刻睁开眼睛。

只一瞬就恢复了清明。

视线停留到在一旁等待的灵鹤身上。

只看了一眼就读取到上面的信息。

黎栎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响指，灵鹤就散成光点消失在了她眼前。

她活动着手腕，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

一切在按照计划进行。只需要去慕家……

外面哗哗的水声打断了黎栎的思绪，她眯愣着眼睛做出困意，打着哈欠出了吊坠。

毫不意外的看到正在忙碌收拾的慕寒辰。

捧着时针停在七上的闹钟，倚靠在门框上问：“小孩，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早么？”慕寒辰说话间还照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今天不是要回慕家老宅。”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黎栎靠在门框上又打了个哈欠。

“我睡不着了。”慕寒辰看她这迷迷瞪瞪的样子，指了指床，“要不你再睡会？”

“算了。”黎栎使劲睁了睁眼睛，让自己清醒些，“车上睡吧。”

黎栎说完这句，就真的上车睡去了。

她是真的困，被灵鹤扰了觉，也就清醒了一小会，困意就追来了。挡都挡不住。

开了一路，睡了一路。一直到目的地，她才醒来。

“不是回慕家老宅么？”黎栎有些蒙圈。

外面大牌子写的赫然是疗养院三个大字。

慕寒辰柔声解释，“回老家前，我想先来看看我奶奶。”

两个人下了车，在黎栎惊讶的眼神中，慕寒辰打开后备箱，拿出要带进去的礼物。

她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黎栎不知道的是，慕寒辰早就想来，只是碍于最近风言风语太多，他怕奶奶担心，所以才一直没过来。

黎栎顺手接过一个礼盒，“你奶奶怎么会在疗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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