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转身去捶他,二人开始似模似样地掐架。布莱克被蹬了一记,顿时不高兴地“嗷”了一声从沙发上跳下,气呼呼地瞪了一眼两个无故闹腾起来的人类,重新在茶几下面趴窝。
二人折腾了一会儿,李/明夜再次成功骑到了靳一梦身上把他压牢,他也没有继续反/抗,只是抽/出一只手绕到她背后,把她抱住了。
李/明夜也安静了下来,顺着他的力道伏到他身上,她把脸颊贴在他的肩上,手贴在他的心口。隔着一重柔/软的衣物,坚/实硬朗的肌肉下有纯粹的热意渗出,仿佛是炽/热/滚/烫的,但其实却很熨帖,那是来源于他心脏的温度。
——心脏只不过是一团肉,他的心脏也不会和别人有任何不同,顶多更加强壮有力而已。他和所有人一样,有跳动的心脏、温热的皮肤与会说话的嘴唇。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和别人不一样?居然使她得到了就不想再失去。李/明夜忽然有些疑惑,但她发现自己找不到答/案。
靳一梦摩挲着她的后颈,适中的力度,仿佛按/摩和抚/慰一只猫。他忽然开口:“李/明夜。”他已经很久没有直呼过李/明夜的名字。
“嗯?”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靳一梦的声音很平静,犹如寂静流淌、无休无止的时间。“有的事情你现在不懂,久了就懂了,我不着急。”
“……好。”
.(和谐部分开始).
这一场激烈的性/爱果不其然持续了很久。或许是因为刚刚真正确定关系的原因,靳一梦简直恨不得把李/明夜嚼碎了咽下去,几乎连骨髓都想吮一吮。到最后整张床被汗水与欲液搞得一团糟,凌/乱的被面翻出潮/湿的褶皱,又糟又乱,像块湿/漉/漉的大抹布。
二人哪怕体能超凡,完/事儿后也都精疲力尽了。靳一梦依靠“作/弊”保留了体力,故而歇一歇倒还算好,但李/明夜到最后实在累到有些神志不清,乖/巧得几乎像个孩子,受不住了也只会哑着嗓子用气声求饶,结束后她直接一头扑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靳一梦稍微歇息了一会儿,起身把李/明夜抱去洗澡。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轻缓,然而李/明夜就算再累也不过是一时脱力,被抱起腾空哪有不醒的道理,遂勉强睁开了眼。
“乖啊,宝贝儿,你就洗个澡睡一觉,睡醒了就能吃饭了。”靳一梦音色低柔地哄,听在耳中有种流沙一般的质感。此刻情火褪尽,他就仿佛一只餮足的猛虎收敛起了利爪獠牙,重新显露/出慵懒和柔/软的姿态。这种姿态甚至具备一种迷惑性,令人常常会忘记他其实既强悍又危险,是丛林中最顶端的掠食者。
李/明夜懵懵懂懂地看了看他,重新靠回他胸口合上眼。
盥洗室中配置的是淋浴房,靳一梦也没有现买一个浴缸的打算,反正以他的力量,就李/明夜这不到百斤的小身板,简直可以单手拎起来肆意揉叠。他把她的头发用毛巾裹/住,冲洗完二人身上的情/欲痕迹,随后将二人擦干。李/明夜偶尔会抬手抬脚地配合他,软/绵绵半梦半醒的样子非常可人。
靳一梦把人抱出来以后朝着床望了一眼,不由站住了,又仔细看了一秒,嘴角终于抽/了抽。那场面真是太荒/淫了,荒/淫到就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不过是区区两个人做了个爱,他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把好端端的床,整得跟揉散了的卷心菜似的。
靳一梦给李/明夜套/上一件t恤,把人抱到沙发上让她继续睡,扭头就着手收拾。床单肯定得换,被罩枕罩也要换了,被芯和枕芯干脆扔了拉倒,床边地上还抛着或完整或扯碎的衣服,委屈巴巴地团在地毯上……靳一梦扶了扶额头,把打算扔掉的东西统统整出来塞/进门旁的垃/圾道里,又把床单、被套和枕套塞/进洗衣机里洗。他一边设置清洗和烘干的流程,一边在心里庆幸自己是个角斗/士,至少买东西不花功夫。
待一切收拾停当,靳一梦套/上一身睡衣走向厨房,他还记得他给李/明夜说过今天吃饺子。
途中路过沙发,他听到熟悉均匀的呼吸声,频率悠远绵长。他绕到沙发正面,低头看了一会儿,眼神犹如凝固的琥珀重新融化成树脂,粘/稠而温柔地流动。
李/明夜半蜷缩着身/体侧卧,脊背靠在沙发背上,枕着靠垫睡得极沉。靳一梦的t恤穿在她身上就像一条连身短裙,细软的纯棉勾勒出女/体娇柔秀丽的轮廓,漆黑的颜色衬得那肌肤像是凝结的牛乳。她的眉心微微蹙着,看起来颇有些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