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历练才刚开始,我们最好不要错过任何利益点。”
恰在此时,一声空远悠怆的枪声传来,远远近近地回荡,惊起飞鸟。李/明夜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抓到了?”
“嗯。”沉寂已久的靳一梦终于在团队频道中作出了回应,“这小/鬼真他/妈爱跑……就是跑得还不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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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营之后,莫顿果然从自己的鞍袋中取出了他自己的上好伤药,随后便来寻找冈恩与文森特。文森特得了李/明夜的提醒,自然是早早便准备妥当,不必多提。趁着这个时机,文森特向经验丰富的驱魔人询问起了有关狼兽的问题。
“真见鬼,我知道自古以来,长峡附近就经常闹狼灾,但这些被诅咒的畜/生害怕水,它们从来没有渡过三河。现在狼兽居然渡了河……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莫顿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神色,“你们从前没有见过狼兽吧?狼兽就像高地羊、黄金小麦、黄金麦酒一样,是长峡独有的特产。历代峡谷国王均是下了大力气去治理狼灾,却收效甚微,这是由于狼兽比瘟/疫繁殖得还要快。人只要被一只狼兽咬了一口,那么就相当于被命运判了死刑。被狼兽咬过的人只有两个下场——要么在几日内癫狂而死,要么沦为狼兽的同类,无一例外,没有侥幸。”
角斗/士都聚拢了过来,认真地聆听驱魔人的讲述,就连土著也不例外。
“事实听起来真是令人恶心……这些畜/生曾经是像你我一样的人。在不幸降临到他们头上之前,他们或许是农/民、小贩、士兵,甚至可能是骑士或者贵/族。狼病会夺去他们的人形,也夺去他们所有的仁慈与善良,使得他们脑海中只有愤怒、杀/戮与嗜血的肮/脏念头。狼兽向来是屠村灭户,就连还在母亲怀中吃奶的婴儿都不可能幸免……我曾亲眼见过被狼兽屠绝的农庄,那真是地狱里才会出现的景象。长峡的历代国王都绞尽脑汁地想要灭绝狼兽,但只要有一只狼兽走脱,不出七天就能繁殖出一窝狼崽,所以狼兽始终没有从长峡消失。直到大约四五十年/前,‘屠/城者’维克托·斯特劳……”
“等等,‘屠/城者’?”冈恩的语气相当诧异,这个称号显然并不适合一位国王。
“你应该是来自于很遥远的地方,冈恩。维克托陛下之所以被称为‘屠/城者’,是因为这位国王拥有一本华丽的战绩簿,他是匈牙利的朋友,他的军/队与黑军横扫疆场,令敌人闻风丧胆。在斯特劳家族统/治长峡的时期,我们并肩作战,打赢了每一场战争,赶跑了每一个侵略者,我们洗劫了维也纳,大半个波西米亚在联军的铁蹄下颤/抖。而现在呢?峡谷军不再为我们提/供帮助,黑军也解散了,土耳其人就像瘟/疫一样在南部扩散。”法尔卡斯爵士严峻而忧郁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愤怒的阴影,“长峡之王,卢西安……哼,一个没有姓的奴/隶国王!这世上从来没有这种国王。”
“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安德烈,长峡将近,你该谨言慎行。按照目前公认的说法,卢西安是斯特劳家族的旁支,更别提他还娶了维克托陛下唯一的女儿……唔,虽然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位美/人也早就去到了天上,但不论怎样,他确实拥有合法继承王座的权力。”莫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起了有关狼兽的话题:“四五十年/前,维克托陛下在大病一场之后又振奋起精神,率领军/队屠/杀境内的狼兽,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狼灾得到了史无前例的有效遏制,这些畜/生再不敢进犯市镇、村庄与城堡,而是躲到了山谷与森林里。可惜随着维克托陛下的逝世,狼灾又死灰复燃了,而且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狼兽似乎产生了异变……”
“你是指我们刚刚见到的狼疫感染者吗?”文森特问道。
莫顿还未开口,另一个驱魔人彼得便忍不住发问:“这所谓的‘狼疫感染者’真的存在?会不会是你们眼花看错了,那不过是个双手畸形的魔人罢了。”
“哈!畸形魔人,什么都是畸形魔人!驱魔人协会把你给教傻了,彼得,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离开协会。在协会那些老头/子嘴里,长毛人可以是畸形魔人,雪怪可以是畸形魔人,水漂也可以是畸形魔人,甚至连他/妈/的残废都可以是畸形魔人(他指的是小儿麻痹症患者)……但是狼疫感染者绝对不是畸形魔人,它们是灾/难。”莫顿的语气极为严厉,在这一刻,落魄潦倒的驱魔人竟然具有一种迫人臣服的威严。“这些狼疫感染者可以变成/人形,隐蔽到人群之中,肆意散播狼疫与死亡,而现在它们已经渡过了三河!彼得,你应该听说过长峡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