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比如那副挣不开的手铐。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这就好比绝大多数罪犯都是知/法犯法一样……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坏人,而我所做的事情也确实经常反馈给我一些负/面情绪,但我为了利益忽视它们。也许这次之后,我应该定期为自己做心理辅导了。”她略一停顿,忽而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斗兽场是正义的吗?”
“很显然不是。虽然斗兽场发布了很多中性的任务,你之所以搞得尸横遍野,纯粹是因为你自己想要最大利益;但最开始的候选者试炼要求三十存三……这显然是在鼓励互相杀/戮与优胜劣汰,这或许不是邪/恶,但也绝对与正义无关。”
“我想由此可以引申出一点——赎罪并不是唯一的路,实际上这也是一条死路,而这世间的路有千百条,我不必非要寻死。虽然我在进入试炼以前已经提前把装备存入了团队仓库里,死一次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我不愿意在这个鬼地方死一次。”李/明夜微微眯起眼,眸中横过一丝暴戾的杀意,“如果那两只怪物在这个世界代/表着哈夫斯与那名超过十五岁的默然者……喂,你能不能再把我送进那个充满白雾的意识世界里?”
“可以。顺便提一句,那就是你自己的潜意识世界。你想干嘛?”
“我决定做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把挡我路的人全都杀了——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李/明夜柔声说道。
人类的心理是天底下最复杂的东西,你永远都想象不出那些内啡肽、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血清素究竟能酝酿出怎样莫名其妙的情绪,所以最复杂的事情,还是应该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
比如最简单的,挡我者,死!
既然选择了杀伐之道、阴/谋之道、背叛之道;选择了成为一个坦坦荡荡的恶/人、自私自利的小人;选择了不惜一切代价地活,活成/人上之人,活成天上之人……
——当我在中土大/陆伊鲁伯的城墙眺望远方,我脚下尸横遍野,身侧兽人俯首,但我的眼中只有索伦大君的魔眼。当索伦睁开他的眼睛,整个大/陆都会看到。
——当我在印度尼西亚的雨林腹地,挣扎于毒雾弥漫的遗忘国度,我看到了上古的神明。我震/惊于它竟是如此的伟大,而我则渺小如蝼蚁。
——人生就是一道又一道接连不断的选择题,在每一个命运的岔路口,我都做出了我的选择。这些选择或许正确,或许错误,或许可以让我不再渺小,又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害死我……
——但我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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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朝/阳光色灿烂,铺泄在大地上,如自天空中倾倒而下的黄金。空气冰寒而纯净,没有一点尘埃,些许夜雪积在颓塌断裂的墙根与空荡幽冷的街角,未经人迹,洁白荒芜。
在一天之前,这条街非常热闹,而到了太阳再度升起之时,这里却凄凉得像墓地。靳一梦拂去肩头与发间的雪,他重新点起一根烟,听见街旁屋舍中传出的哀哭。长街寂寥,行人踟蹰,多是一些浑浑噩噩的居民与打着哈欠的仆从,他们在收拾战后残迹。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俗话能流传至今,显然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就好比当初欧美贸易战,最后倒霉的却是德国与日本一样。在命运团队与影盟团队的碰撞中,双方的主力团员都没有遭受太大的人员损失(命运团队只损失了药/品,影盟高阶成员皆可复活,只是因损失装备而实力严重下降而已),驱魔人协会与贵/族势力均是不伤片羽,死得最多的反倒是此地的无辜百/姓。角斗/士所过之处,误伤与房倒屋塌所造成的伤亡姑且不论,仅死伤于人群踩/踏的便有五人,其中一人甚至需要用铲子处理。
不过这一战并未对河湾镇比武大/会产生太大的影响,只是使这一盛会推迟了两天而已。因为很显然的,第一,死人在这个年代并不特别罕见,而这一战的死伤者多是平头百/姓,这自然不会对纳吉伯爵与参会贵/族的心情造成太过恶劣的影响;第二,本次比武大/会早已筹备完毕,只等召开了,正所谓箭在弦上,弓已满月,不发白不发;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由于瑞吉的及时失踪以及命运团队的误导,这一场角斗/士之间的团队碰撞,最后被土著势力定性为“狼族因试图破/坏血族与人类贵/族盟约而开展的恐怖主/义活动”,影盟团队(以及冷泉英子)则是被舌灿莲花的文森特按上了“狼疫感染者组/织请来的佣兵”这一口大黑锅,而很显然的,不论是纳吉伯爵还是血族势力,都不愿意让狼族的阴/谋得逞……呃,这一点靳一梦暂时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