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领土,他想要的是彻底毁灭他的敌人——不仅是纳吉家族,还有隐藏在纳吉家族之后的吸血鬼。在另一方面,他也必须这样做。纳吉·克雷文的檄文早已传遍全境,很快便会扩散至周边邻国,他必须以雷霆之势摧毁他的敌人。若他是胜利者,那檄文便会是诽/谤,而若他失败,或是他没有立即击溃敌人,那么一切都将变得不可收拾。
——所谓的正义、道/德与律法只是上/位者哄骗他人卖命的借口,只有利益才是国王们做选择的理由。纳吉联军必须被他很快摧毁,就像他平息国境内任何一场叛乱一样迅速,否则所有人都会看到他的软弱。卢西恩以奴/隶之身登上长峡王座,他没有尊贵古老的血统、源远流长的底蕴与四面八方的朋友,所以他不能软弱。他在国王之中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全世界所有国王都天然地乐于看见他倒/台,而他绝不能给他们机会。
会/议开至中途,詹姆走出了凯布里男爵的长厅,厅堂内的闷热与气味令他过于敏/感的嗅觉饱受折磨。门口的警卫朝他鞠躬,他礼貌地点点头。“没有什么可听的了。”他在团队频道里宣布。作为唯一有资格列席作战会/议的人,方才他一直在转播会/议内容,“战事部署已经完成,只剩下对未来战局的臆测。卢西恩的诸侯需要通/过不停地吠叫来向卢西恩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我们可怜的国王必须倾听……还好我不是他,我用不着听这些废话。”
“老大,我认同沃特公爵的看法,纳吉·克雷文绝不会坐等河流结冰。”一个团员说道,“他们肯定会提前打过来,或早或晚。我和保罗想去斥候队。”
“可以。”这对于詹姆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冷泉英子,你打算去哪里?”由于阵营模式的获利方式,詹姆说服她成为了自己的临时团员,所以他必须为她操点心,因为在军中安置一个女人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军中有女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但这些女人通常被分为两类——其一,即某位大人的女人,其二,即非常非常多人的女人。而冷泉英子既不打算成为前者(詹姆对此非常遗憾),更加绝对不可能成为后者。
“我还在考虑,不过我自己搞得定。”冷泉英子淡淡地回答。
“好吧,这是当然的,你总是搞得定。不过你要知道,我想帮你和你搞不搞得定无关,懂吗?”讨好这女人真难,而我真该死,居然一直控/制不住地想讨好她。詹姆心想。“我们得在蒂萨城待一阵子。你不会打算住在城外吧?”
“营帐没什么不好的,几万/人都住在城外,总不会挤不下我一个。”
“见鬼,营帐当然不好。你的营帐会受到各种骚扰,你就会对那些混账动手,然后我就必须每天为你处理各种失踪事/件。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为你在城里找一个舒适的地方住,你就好好住下,当作替老朋友省点事吧。你在哪里?”
冷泉英子略一迟疑,报出地址,她正在河流闸门的旁边。詹姆骑上自己的马,向她所说的地方行去。城中道路拥挤,大兵与平民塞满街道,然而他们看见他的一身钢铁玄甲,便纷纷鞠躬闪避。“你去那儿干什么?”他问。
“我们想弄明白命运团队是怎么把法尔卡斯·安德烈弄出城的。老大,这事儿可比作战会/议有/意思多了。”一个团员回答道。
“克林,你和英子在一起吗?”詹姆酸溜溜地问。克林长得比他帅,可是长得帅……哼,他也可以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或者布拉德·皮特一样帅,只不过需要花费一点塞斯泰尔斯而已。
克林迅速回答:“马上就不在了。我要回我的帐篷里烤火,这鬼天真他/妈/的冷。等你解决这个谜团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我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可以直接问。”詹姆傲慢地展示属于团队领/袖的优越感。通常情况下,只要没什么深仇大恨,角斗/士团队即使分属于不同阵营,彼此之间依然相处得非常客气。今次兵刀相见的敌人,下一次说不定会成为盟友,詹姆并不认为“另一位詹姆”会吝啬于透露这种无关阵营的小秘密。他拨打了对方的付费通讯,后者很快便接通了。
“嘿,哥们儿,你跑得有点快啊。”詹姆亲切地打了个招呼,“我还以为这回能见到你呢,河湾镇的詹姆爵士。”
“是布莱斯特的詹姆爵士。”对方更正,“说起这个,你和安德瑞斯没啥交情吧?希望没有,不然你会难过的。”
“怎么,你们要去布莱斯特吗?又或者你打算回蒂萨城,对着安德瑞斯远远地干上一枪?我记得你是个狙击手,也许我该和安德瑞斯的侍卫提个醒。”后一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