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的地方,绕着湖水而跑的,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面的人越发的跟不上了。木鱼双脚直颤抖着,停下来双手扶着膝盖,急呼几口气将头上沉重的铠甲一丢又跑。远远的看到了有人围着看,她挤了进去,看到跪坐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的秦烟。
心痛得大声地叫:“秦烟。”
秦烟徐徐地抬起了头,双眼看着她,痛苦的扯开唇朝她一笑。
这一笑,笑得木鱼泪忍不住滑了下来。
秦烟的脸一道长长的伤口,皮开肉绽了,秦烟的身上,更多的血触目惊心。
“秦烟。”走上前去,甚至都不敢去碰一碰他,怕是碰到伤口,会让他更痛。
他咬咬牙:“没事,我……我没事。”
“他流了好多血了。”观看的人说了句。
湖水染红了许多,沙地上的红,格外的刺眼。
木鱼跪在他身边,轻轻地扶他:“秦烟,这痛幺?”
“没事。”他咬牙。
明明痛得直抽气,木鱼更不敢多碰一下了。
“秦烟,没事的,没事的,御医马上就来了。”
秦烟扶着她的肩头,慢慢地撑起了身子,一把剑,也是
血淋淋。
御医和将士这会才跑到,就连夜非倾也来了,他冷沉着一张脸:“速去查个清楚,在我夜狼之界,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还让秦将军受伤,一定要查得相水落石出,朕,才能给秦将军,给金璧一个交代,若是是夜狼国人做的,不管是谁,都格杀勿论。”
“皇上。”秦烟咬着牙靠在木鱼身上:“不必……不必查了。”
“秦将军,这非得查不可,不给秦将军一人交代,也得给我夜狼一个交代,毕竟秦将军,是在我夜狼遇刺的。”
秦烟一手撑在木鱼肩上,忍痛举起一只手:“不必查,是末将自个惹的麻烦,自个不小心的。”
夜非倾别有深意地说:“不管如何,即在我夜狼境内发生的所有一切事,朕都有权利查得个清楚。来人,速速去查。”
“是,奴才遵旨。”
一小队人赶紧就问了起来,然后四分五散地去打听,去寻找什么。
“皇上你看。”有人在染血的浅水湖里捞起一支羽箭。
木鱼认得那箭,那是属于金璧的,金璧的箭小巧,锐利,轻盈,但是威力却很强,几乎能穿透身体。
秦烟已经是无力说什么,整个人昏厥在木鱼的身上。
夜非倾让人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把秦烟给抬回去。木鱼一直跟着走,心情跌到了谷底。
她知道秦烟会醒过来,夜非倾让御医来看,夜非倾的保证,她能信得过。但是湖里捞出来的箭,那分明就是金璧的,这个自欺欺人不了。
一直回到军营,便有几个将军上来看,十分诧异地说:“秦将军昨天晚上就出去训练,怎么早上就变成这样了。”
御医将他的衣服脱下,那身上很多伤口,但是也只是一般的皮肉之伤,最致命的就是心口处那箭的伤口,血肉模糊成了一片,看得让人心底都发寒。
她不知为什么,看了这些竟然想吐。
她知道做将军,打仗,要面对的是什么,以前自已做特种兵的时候,也很怕血腥,为锻炼自已就跑到菜市场里,天天帮人杀鸡。
一盆盆的净水端进去,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来。
她就在门口,无力地坐着看。
夜非倾带人过来,看到她,淡淡地叹了口气。
“木将军。”
“查出来了吗?”她抬头看着他笑,但是笑得好难看。
夜非倾淡淡地应了声,然后说:“木将军,你有接受的心理吗?”
“你不必说了,我想我也猜到几分了,秦烟现在在睡觉,谢谢夜狼皇上的关心。”
夜非倾淡淡一笑:“不必,即是这般,你们的事,你们自个内部解决比较好。”
“谢皇上。”
看着夜非倾离开,越发觉得千斤重的头。
高公公这会儿带了人过来,
一脸的急色:“木将军,听说秦将军遇刺了是不是?刚才夜狼皇上派人来禀告,皇上还在睡,老奴就先过来瞧瞧。”皇上昨天晚上看着桂花树下的她,可气恨得一晚咬牙切齿都没睡。
“是的,秦烟遇刺受伤了,一箭差点要了他的命。”她冷淡地说。
“这怎么受的伤啊?昨晚上皇上让秦将军去训练,绕湖跑半夜,再往回跑就天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