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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一照着规矩而来,她娘也进了宫里,但是隔着沉重的红盖头,又不能再看到了。
拜神一式,她站在高高的地方,他就在身边。
然而他与她,却是要各分东西,天南地北。
他想想,他就难受着。
以为是一个很轻易的命令,母后跟他晓之以厉害,木鱼不嫁,对于金璧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现在的金壁还不是夜狼的对手,他还太小,金璧安逸得太久了,而夜狼,一直在军事上很是强大。
总之种种的原因,都是那样的清楚,明白。
太后告诉他,木鱼愿意嫁去金璧。
于是他下了圣旨,下的那一刻,心里如刀绞一样的痛。
总是想着那一晚,花灯下的她,那是最后与她这么亲近了。
但是,她却与他隔着距离,那么远,那么远啊。
即使是到了这一刻,还是心里不舍,心里痛着,如何是好,不舍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怕她是不懂他的。
看着她一身的喜服,这一次,是为别人而披的。
他有着很强大的冲动,要将她拉入怀里。
又以着更大的冲动,压制住这涌出来的念头。
他难受啊,难受得一刻也不想站在这里了。
难受得,他心里泪如雨下。
木鱼,木鱼,就这么近但是不能再近一步了,就这么近,可是以后,就是天南地北了。
再也不能相见,他想再看看她。
她不抬头,她不见他,他心里有伤,她心里有恨,他知道。
就这样恨着好吧,恨着,至少她不会这么难过的。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若不然那晚不会怅然若失一个人走回去,看着花灯踩坏了也不吭声。
如果没有他,那天她不会在永宁宫里对他欲言又止。
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明明可以握住她的手的,却把她推得更远一点。
该死的自尊,该死的面子,该死的大体,该死的夜狼,该死的他啊。
木鱼跪了下来,对着他拜。
他说:“免礼。”
然后亲自上前去,再将她扶了起来。
手触到她的手,那冰冷的小手让他不想放开。
但是她却抽了出来,垂手站得远远的。
“郡主出嫁。”公公清亮的声音伴着低低的哭,这哭声,不是宫妃,不是太后,不是任何人,只有她的亲娘,才会为她哭的。
在娘看不到的时候,她才会静静地流泪。
泪水从颊上滑下,落在大红的嫁衣上,一下就晕开了,半点痕迹也看不到。
二个宫女扶着上了花轿,一路抬着出了宫,她不知道京城的街道上,是多少的人在看着,威武的队伍,极快地就出了京城,然后她换了马车,一路就往边关而去了。
无处不飞节的季节啊,原来四
月有的不止是明媚,还有着一种难言的悲伤在心怀之上。
拉下巾子靠在软软的枕上,一手轻轻地拍着肚子,这一去,是多久?一年,十年,一辈子?
一路的颠簸,她难受得直吐,这孕吐来得也未免太晚了点,不过
宫女们以为她现在是因为不习惯车程的颠簸才会吐的,她们自个也是吐得不知天地的,所以没有多怀疑什么,也没有让随行的大夫来给她看。
再说金王爷那一对夫妇,迫不及待地回到府里,马上就让府里的大夫来查了一下。
第一个大夫说查不出什么,第二个大夫,却查出了喜脉。
喜得木秀坐着直笑啊,金皓辰请第一个大夫出王府了,第二个大夫赏了不少的金子。
看着木秀,就傻傻地笑啊笑。
木秀看着他笑,冷哼:“哼,我跟你说,王爷,你可以到处走,我现在也不再管你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一字也不会问你的。”
金王爷一听,急了:“木秀,那些过去是逢场作戏,你又不是不懂,我的王妃,就只有你一个人,永远就只有你一个,没有第二个的,如今你怀了我的宝贝儿子,木秀,你咱要好好地护着啊。”
“那自然是,如是你的媚媚呢?你的宝儿呢,你的珍儿呢?”哎哟,算起来还真的很不少呢,算得好书主里都酸酸的了。
“全都不再来往。”
“你说的。”
“是,是本王说的,一言即出,永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