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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啦,爹,要银子就给银子。反正我打扮成这大男人的模样,也没有劫色,钱算什么,身外之物是不是。”
他都说了多少遍了,她都会背了。
可是这样的哆嗦,也听得心里很暖和着。
上了马,回头跟他说:“老头,你可要保重啊,还有啊,过年你可得回来,不要傻不拉几地让别人回了,你也是有家,有妻有女的,我和娘在京城里等着你呢。”
“死丫头,还不快走。”催着,其实是不舍。
木鱼拉马前行,走得老远了,还能看到他。
上了山坡又下去,大路寂寞地延伸着,回头再看,她爹竟然跑到山坡上来张望着她了。
这一刻的心情,有些崩溃,忽尔的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爹,怎么就这么混帐,这么冷的天为什么就不回去,偏要看,看什么看啊,看得她都哭了。
一路上走得并不快,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了,总是会到家的。
走了几天还是孤单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就要下雪,并不多人到京城里来,而且金璧相对的稳定,他们也不会离家而奔波着。
现在这些路,不再是荒无人烟了,还做了些官院,让人守着,还能偶尔看到牛羊,一些搭的帐篷,金熙的确是对这里开始注重起来了。
晚上她住到官府开的小客栈,交些银子就可以了,是为了方便路途的人而设的。
这客栈相当的空,但是这里的人,却忙忙碌碌起来,木鱼有些好奇地问:“现在不是没有人么,怎么这么忙啊,连给她端盘水的时间,都说没有。”
那些人并不答她,但是很慎重地做事。
一个人无意地说:“你要是迟来二天,这儿你也是不能住的了。”
“哦。”
过二天,是金熙他们要走过顺路住在这儿吧。
提了东西上去,他们给她的房间也是不好的,最好的肯定是不会让她住的,那是留起来给金熙的,也没有什么所谓,只是窝身一晚的地方,比餐风露宿可要强得多了。
将东西放好,自个倒了点水上来。
这里的夜,要很晚很晚才会天黑,在这里看夕阳最是美好的了,可是不是这个季节。
嗷嗷的北风一刮,她就缩到被子里去。
习惯了一个人睡,再冷,也习惯了。
半夜里冷醒,也是习惯了。
门砰砰地一响,她回过神来,抓起床边的剑:“谁?”
“开门。”
这冷冷的声音,有些熟悉,再一想,天啊,那不是金熙小祖宗吗?难道是做梦,他怎么会现在来这里。
迟疑了一会,外面的人十分的不耐了,又狠狠地踢:“开门。”
她赶紧拢紧衣服就去开门,一开门一团黑影就冲了进来,将她狠狠地撞了一下
。
“皇上?”她轻叫一声。
他冷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她顿时有些笑,然后就要去点亮烛火,他却一把将她的手按下:“不许点。”
说得格外的霸道,还把她的手给拍痛了。
木鱼就坐了下来:“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熙坐在地上,直喘息着,好一会平静了呼吸才说:“恰巧而已。”
她忍不住地笑:“真巧啊,今儿个我住下的时候,那些人说再迟二天,我就连住也不可能的了,皇上,你这是赶了多少的夜路啊。”
“死女人。”他发狠了,朝她扑过来:“谁叫你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透亮的,朕真讨厌。”
这才是有点熟悉的金熙,她一翻身,居然将他翻不到了,他压着她:“木鱼,朕是赶路,绝对不是因为你。”
她笑,笑得心里有些安慰:“好吧,皇上你是在赶路,你不是因为谁,你是为你自个。”
“是的。”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压在我身上,是因为你没有看清,是压的土包子吗?”
他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累得快要直不起腰来的苦头,也丢在脑后了,抱着她,小心地不压痛她,轻声地说:“你哪里是土包子,你分明就是石头,尖利的石头。”想得他心儿痛,刺得他心儿痛。
黑暗里,他伸手去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瘦了,瘦了啊,瘦得让他心痛了,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暖暖的木鱼,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