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副驾驶的椅背，闭上了眼睛假寐，不愿意看苏封傲这张欠扁的脸，可是她却没发觉，自己心情比在慕宅时，轻快了许多。

苏封傲余光一直都在慕九月的身上，唇角勾了勾。

自从上次庄园事情以后，程楷便将程亚宁拘在家里，不准她出去，还派了人看着她，程亚宁隐约有些不耐烦，今天在客厅里等到程楷回来了。

“二哥，你让人把我关在家里做什么？我又不是犯人，你这是剥夺了我的自由。”程亚宁没好气的看着程楷，眼底满是不虞。

程楷上楼的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深思，看来是要和她好好谈谈了。

“上次庄园的事情，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人知道？现在急着出去，还想对慕九月做什么？”程楷平淡的口吻，却让程亚宁如临大敌，神色大变。

“二哥，你在说什么？九月是我的朋友！”程亚宁眼神闪躲，从没想过自己的心思竟然昭然若揭，摆在了程楷的面前。

“朋友？找人强她，是你对朋友的态度？”程亚宁脸色一白，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看着程亚宁变幻莫测的神情，心中微叹，“亚宁，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上次从医院看到她，将人带回来以后，程楷就感觉到了程亚宁的变化，但是他太忙了，转眼就将这件事情给忘了，没想到她差点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程亚宁手攥紧，站了起来，就要逃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亚宁。”程楷出声喊她，程亚宁却充耳不闻，直到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

程楷眼神复杂，不是郑燃查了出来，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妹妹，竟然有一天变得如此手段狠辣了。

……

苏封傲将人带到了清吧，台上的人在唱着歌，苏封傲领着慕九月找了个卡座坐下，很快便有服务员走了过来，苏封傲要了酒，给慕九月却只要了一杯牛奶。

“你这是瞧不起人！我也能喝。”慕九月不满，随即对着服务员说道，“我要一杯和他一样的。”

慕九月小手指着苏封傲，认真的说道，却被苏封傲将手拍了下来，“给她一杯金汤力。”

慕九月还要说什么，却在触及到苏封傲的视线时，撇了撇嘴，“小气。”

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台上，不再理苏封傲，专心致志地听台上的人唱歌，清吧昏暗的灯光下，慕九月的脸部轮廓若隐若现，眉眼弯弯，明显很开心。

慕九月是闲不住的人，台上一曲终了，便跃跃欲试想要上去点歌，却又有些犹豫。

“慕大小姐还有不敢做的？”苏封傲瞧出了慕九月的心思，随口一激，换来了一个白眼，身边的小姑娘便蹭蹭蹭地朝着台上跑去了。

和乐队交流了一番，小姑娘便上了台，坐在了那张高凳子上，手中拿着麦克风。

她抿了抿唇，手心有汗，在前奏响起时，说道，“这首歌，送给曾经我很喜欢的一个人……”她沉默片刻，没有将话说完，“《小半》，谢谢。”

正好这时，前奏响起，她的手在大腿上缓缓打着节拍，红唇翕动，“不敢回看，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试探说晚安，多空泛又心酸……”

慕九月声音清澈，歌声里却带着淡淡的忧伤，“纵容着任性的随意的放肆的容易的，将所有欢脱倾翻，不应该太心软……”

慕九月眼睛闭上，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一帧帧的，全部都是和苏封傲一起经历过的日子，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眼泪却划落下来。

慕九月根本就不敢看苏封傲这边，自顾自地唱着歌，而此时苏封傲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慕九月的身上，薄唇紧抿，心被揪紧，握着酒杯的手上，青筋凸起。

“不应该舍弃了死心了放手了断念了无可奈何不耐烦，任由着你躲闪我追赶你走散，我呼吸是谁在泛泛而谈……”

……

一曲终了，周围响起了掌声，慕九月静了片刻，脸上便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说了“谢谢”，将话筒还了回去，回到了位置上，歪头问道，“好听吧？本小姐的歌喉可不是吹的。”

“嗯，勉强入耳。”苏封傲声音沙哑，慕九月低头假装喝着面前的酒，却不敢看苏封傲的眼神，手心还在出汗。

就这么放纵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啦。

接下来很久，两人都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各自怀揣心事，直到深夜。

慕九月脸红红的像是苹果，有几分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