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选定。皋林以为路径选的生僻,汉廷不知,及见汉军至,方知行踪已暴露。他带军三千,自知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是以将兵一分为二。皋林领两千骑屯雁门北,命一队人马破黄龙岭,取其钱粮,未料汉军与黄龙岭山匪两面夹击。
围攻黄龙岭的北匈奴一路北去,越骑营、长水营及三郡骑兵北向追杀,我众敌寡,又在汉境,是以汉军追的勇,匈奴人跑的急。
经过王莽篡汉,长城多处坍塌毁坏,汉廷无力修复。匈奴人绕过雁门关,冲破长城城墙残破处,来到雁门关北,眼见将到汉军伏兵处,匈奴兵停了下来。领军的耿秉等人见了,十分奇怪,心道莫不是伏兵被发现了,便也命大军停了下来。
匈奴兵整顿队形,不多时,便列成一队数十丈的骑兵,匈奴骑兵不多,但是如此列阵,阵容便显强大。
耿秉见此,命汉军一字排开,与匈奴对峙。
匈奴一将,单骑向前三步,用汉话问:“来将何人?”
郭圣单骑向前三步,问:“你又是何人?”
那匈奴将军答道:“我乃大匈奴皋林犊王先锋将军哈子摩,坐镇指挥的正是我匈奴大单于的左膀右臂皋林犊王。”
郭圣道:“我乃汉将郭圣,我军坐镇的乃是雁门太守耿秉!”
那哈子摩哈哈一笑,道:“从未听闻你们的菜饼将军,我只知大将军耿弇,可惜大将军死的早了些!”
郭圣道:“戎狄之兵,也知我大将军的威名!你可
知耿太守是何人?”
哈子摩一笑,问道:“莫不是耿弇的儿子吧?”
郭圣道:“此大将军亲侄!”
哈子摩笑道:“莫说耿弇亲侄,便是大将军复生,以你汉军区区数千人,能奈我何?我看你们还是下马受降,我保你不失封侯之位!”
郭圣也哈哈一笑,道:“以你先锋将军,口气未免太大,别忘了,你也只有区区数千人!”
两军阵前说话,站在远处的士兵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免嘀咕。
列阵在远处的孔祥广听的有些不耐烦,对班超说道:“仲升兄,似他们这般寒暄,好像只是吼一吼,并没有打起来的意思。”
班超道:“战端轻易不开,两方都没有充足的准备!”
孔祥广道:“那可就坏了,我还想多打几仗,沙场建功呢!似这般下去,我等何时有出头之日!”
沈祥道:“这般言语以后休要再说,战与不战,岂是我等所能左右!”
班超道:“孔兄的话也没有错,男儿自当有鸿鹄之志。”
孔祥广笑道:“我就爱和仲升说话,咱们当兵干嘛来了,不就是为了建功嘛,等会只要发布进攻命令,我一定冲到最前面,砍掉那个哈子摩。”
几人正嘀咕,忽见匈奴骑兵后卷起大股狼烟,旌旗遍布,有数千之众。初时,众人以为是匈奴的援兵,后来众人才发现,乃是埋伏的汉军。
原来,埋伏的汉军约定黄昏时分匈奴兵不至,便撤军回营。带领伏兵的将领是雁门都尉来俊,哨兵报知来俊,匈奴军行至距离伏击地三里处停了下来,与汉军对峙。来俊心中大喜,他想,若是此时带兵围住北匈奴,与骑兵南北夹击,定然让匈奴兵胆寒。
匈奴兵见北地有兵马过来,心中一喜,及军马近了,才看清来的是汉军。匈奴兵马蹄嘶鸣,顿时乱了阵脚,而汉军则不免暗喜,称赞将军运筹帷幄,领兵有道。
这时,匈奴军中一人,单骑出阵,向前五步,用汉话说:“想不到汉人如此狡猾,竟然早早埋伏在这里了。”
耿秉单骑向前,走到郭圣马前,说:“兵不厌诈,你匈奴兵深入汉境三百里,何尝就安分守己了。若不是你们一再扰我边境,我又何须与你们对阵雁门!”
皋林道:“到底是耿弇的侄子,说话就是不一样。太守大人,不知你身后之人现居何职?”
耿秉侧目,见郑众在自己身后,说道:“此越骑校尉!”
皋林面色一动,说道:“此非常人!”
耿秉道:“犊王何意?”
皋林道:“将军有所不知
,郑公北使我匈奴,左贤王命其跪拜大单于,郑公不肯,大单于大怒,将其软禁,郑公拔剑立誓,若是单于再苦苦相逼,郑公自戕于此。我等皆在场,钦佩郑公铮铮铁骨所,大草原的子民敬仰英雄,大单于爱惜英雄,可惜郑公不愿为我大单于效劳!”
耿秉听罢一惊,初闻郑众接任越骑校尉,尚奇此人有何能耐,今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