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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冒离开军帐,班超踢着薛五的屁股,道:“蓝云都不理你,你还提蓝云。”
薛五争辩道:“我就爱蓝云。”
班超没好气的说:“我还以为你只是想娶个老婆,没有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薛五道:“蓝云长的好看,胖嘟嘟的,招人喜欢,我娘年轻时候就长这样。”
班超道:“那我们要是回不到洛阳了呢?”
薛五奇道:“怎么会回不到,难道一辈子住在西域了,我可不想一辈子住在这里,风沙大,口又干,连洗澡水都没有。”
班超叹道:“回是要回的,只是我不知道几时得回,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是二十年,到那个时候,你薛五都年近五十了,就算蓝云还活着,牙都掉了一半了。”
“那我也娶她。”薛五斩钉截铁的说。
“滚。”班超摔着几案上的竹简:“榆木疙瘩!”
薛五闷头离开了军帐。
稍时,一名侍卫前来通报,新任疏勒王请汉使到王殿议政。
班超召集汉军,入了王殿,除饶锦文外,众人在殿外等候。
班超入王殿,见殿中有新王忠、公子笛玉、高冒、黎弇、潘辰、渠、樊成等。
“汉使请坐,这是我命工匠打制的虎头椅!”
在忠王殿前有一张特殊的座椅,这张座椅乃青铜所造,靠背有一面虎头,十分气派。新王忠将此座椅布置在王座左前方,意在显示与众不同,对汉使的尊重。
班超当仁不让,坐到了虎头椅上,问:“不知道疏勒王请我来王殿是为何事?”
忠落座,道:“我请汉使来,是想问如何处理兜题一事。”
班超见众人都在看他,知众人关心他的意见,道:“诸位想必都已经讨论过了吧。”
潘辰道:“刚才我们都已经议论了,想听汉使的意思。”
班超道:“你们是什么意见?”
樊成道:“当然是杀了,以报前仇!”
班超问:“疏勒王也是这个意见吗?”
忠点头,道:“兜题作恶多端,疏勒百姓人人对其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班超道:“但是依我之见,兜题杀不得。”
众人都问:“为什么?”
班超道:“我知道诸位对兜题同仇敌忾,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寝其皮。五年来,兜题在疏勒国作威作福,不断派人追杀新王及公主,从道义来说,杀之不为过。但是疏勒国是龟兹王建攻破的,先王也是建杀的,建攻破疏勒,自己不会做疏勒王,只会另派他人。所以兜题只是建派来的
一个人。”
潘辰道:“但兜题是建的弟弟,杀了兜题,和杀了建一样。”
“作恶不同,岂能等同。兜题即便是建的弟弟,也不同于建,听说龟兹王相貌威武,你再看兜题,形貌猥琐,亦不是能征善战之人。建攻打疏勒的时候,兜题是没有参战的,兜题是建攻打完疏勒,被建派过来的。既然是派过来的,派谁都一样,换了另一个,也许危害更大。”众人点头,班超继续说:“其次,兜题在疏勒期间,没有斑斑恶迹,虽名为疏勒王,但不得人心,既无征伐,也无残杀。再次,龟兹强,疏勒弱,如果杀了兜题,龟兹的复仇大军不日就到,盘橐城城小墙低,多处破败不整,兵力又不及龟兹,难免再败。如果放了兜题,龟兹难免心怀感激,或不会发兵。”
潘辰道:“我听说汉使来西域,是为了一统五十国,是不是我疏勒斩杀兜题,汉军将难以臣服龟兹。”
班超被潘辰问住了,他道:“西域诸国,必将再被大汉都护,龟兹一时间降与不降都不甚紧要,但我大汉以宽德为怀,对诸国都不能有偏袒。昨日疏勒被占,我带领汉军夺回疏勒,他日龟兹被疏勒所占,我自夺回龟兹。如此方能使各国久安,免于战争疾苦。”
高冒起身对班超施了一礼,道:“汉使所言,令人敬服。汉使为我疏勒收回盘橐城,抓住兜题,兜题理应由汉使处置。汉使一番道理,也令人茅塞顿开,新王,臣赞同汉使之决定。”高冒说完,渠附议,黎弇随后也附议,樊成、潘辰不言。
忠道:“汉使讲了这么多道理,有一条很关键:龟兹强,我们弱。我们已经夺回了盘橐城,单是夺回盘橐城,建不会来,因为盘橐城本来就是我们的。但是我们如果杀了兜题,建就会有很多理由过来。”众人点头,表示赞同。
新王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