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儿弯弯
——好像你如画的眉眼
——地上的水儿浅浅
——好像我颈边你淡淡的呼吸
——而我,在这浅浅淡淡的气息里
——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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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顾凉山挑了挑眉,面对于我的着急和紧张外加担心,是一点都不在意。
“死就死啊,怕什么。”
他的表情,满目的无所谓,就好像我问他你要是不喝水了渴死怎么办?然后他顺口随口就来一句,死就死啊。
他的俊眸微微一眯,脸色生动,很是淡然的没看我。
我真心,我实意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我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心里比他还着急,总有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既视感。
可是,谁让我就是担心他渴死呢?
“你说的倒真不怕死似的……”
默默自个儿嘀咕,默默自个儿担心,默默自个儿有些无言以对。
虽然我的唇也不是那种很厚很软般的果冻唇,可每每我有什么无语或懊恼的情绪时,总是习惯性咬住它。
这真是个不怎好的习惯,可心情不好的时候,谁还会想什么那么多呢?
我无话说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顾凉山这么个态度,是敷衍吗?是无所谓吗?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可以活得多久吗?
他的生命,明明有人比他还重视,可他呢,理所当然不怕死不也怕自己就这么走了。
他完全不在乎,他走了,他死了,有没有人会伤心难过绝望。
少女的心情,就是这样多变多疑,默默紧着莫名情绪的心,缓缓躺进被窝,只觉得自己疲累又心累。
“怎么了这是?”
眼看着我进了被窝,不打算说话的模样,顾凉山也跟着躺下来,还顺带着扳过我的肩。
似乎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疑问疑惑,都是他薄唇里吐出来的一个怎么了这是?
有人说,男人在爱情里一般都少根筋,那根筋就叫做——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了不高兴了不舒服了。
这真是爱情里男人的通病,也是爱情里女人的通病,双双无药可救。
他们都中毒了,对方都是自己的解药,可是,他们都不懂解药在哪。
所以,女人说话了,闷着渴望被知晓真实心意但却最终被男人满脑子她莫名其妙吧一句话而打击得慢慢冷却了的心,叹气叹气,再叹气。
“没事,睡吧。”
“真的没事?”
男人紧追不舍,还是不知为何女人怎么就要睡了,而且看心情似乎不好的样子。
“嗯,睡吧,明天还要去看道婆。”
女人叹气,赌气,堵心,满脑子希望着男人可以继续问继续关心一句,可没有,男人没有再问了,他只是很听话地,也躺好,顺带着把女人拥进了怀里抱住。
“好,那我们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男人真的睡了,渐渐的,夜长了,夜深了,四周除了乡下昆虫的叫唤和欢呼,只剩下枕边脖颈处他浅浅的呼吸。
而女人,睁着眼,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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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顾凉山呢?还没起来?”
母亲大人起来了,正在煮粥,我敷着张黑色的面膜下楼,闻着粥的香味,扒拉着拖鞋过去探眼。
“嗯。”
含糊着声,我回答。
母亲大人却见我这么一脸,忍不住笑,“你说你买个面膜,还非要买个黑不拉几的,看着真是难看得慌,就不怕这种面膜越敷越黑?”
我摇了摇头,很正经地回答,“以毒攻毒,也许会更白都说不定。”
母亲大人于是也摇头,摇完头了还忍不住笑,“你的意思是你本来就很黑?”
额,这……
“我可没说……”默默走到一边的沙发处坐着,躺着,闭着昨晚就没怎么睡的眼。
“木木都起来了?”
蒙山叔叔一点也不惊讶于我的面膜,很是自然地跟我早安。
我又坐起来,看着他慈笑的脸,摆了摆手,“蒙山叔叔,我在敷面膜呢。”
“知道知道,女孩子嘛……”
一副十分了然的样子,他也进厨房去了。
直到我把面膜都敷好了,顾凉山还是没起来。
我在一楼的卫生间里拿着手机照镜子,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