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伏羲无奈的应了一声,知他是防备自己,便不再问。
“羲儿,你的父亲我会安排好。放心,那狗皇帝伤不到他。”雪煌见伏羲无语,黛眉微蹙,以为她在担心自己消失后,父亲的安危。
“是了,他尚不知我不是真正的东方伏羲。也许,这是个好借口……。”想到这一层,便换了泪眼,可怜兮兮的说道:“雪煌,你知道我父亲年纪大了。龙帝又暴戾,我这么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万一龙颜震怒,迁怒于我的父亲,那我可是千古罪人了。本来小的时候因为额娘的事情,和父亲有了嫌隙,好容易现在关系改善了,若是在连累他老人家,风烛残年的,我这心可怎么能安呢……。”说着,她便掩面哭了起来。
“羲儿,莫哭,莫哭。我会安排好。你放心吧?那些看守你的太监,已经全死了,用的也不是一般的手法,那狗皇帝看到那些尸体,定会以为你遭了不测,断不会牵连到你父亲。你父亲现在是苦主。又有桓帝撑着,你的父亲无恙。”雪煌轻轻将伏羲揽在怀里,温言相慰。
“不嘛!人家不管!人家不放心!呜呜~~~~~”。
伏羲顺势撒娇,纤纤玉手捶打着雪煌的胸口。
“羲儿,别耍小孩子脾气。成大事者,必须有所取舍。且不说你父亲不会有危险,就算有危险,该舍弃时也必须舍弃……。”雪煌说。
“什么?你……若是你的父亲,你也会舍弃吗?”伏羲惊愕的仰脸问道。
“统一天下,是一盘棋,棋局必有弃子,若那颗废棋是我的父亲,我也只能忍痛舍弃。相信这也会是我父亲的愿望。”
错愕,带着冰冷,伏羲定定的看着他。
这是怎样一个冷血的男人,心中只有霸业。飞扬,温暖的外表,掩藏的是这般冷酷的心。
“如果那颗废棋是我呢?你会怎么样?”伏羲问。
女人总是如此天真,以为爱情是一切,以为男人可以为女人放弃江山。若没了江山,男人还能依靠什么?不是谁都可以那么洒脱。
“你……。”雪煌似乎没有料到伏羲会有此一问,愣了一下说道:“你不会是废棋,你是我的珍宝。我不会让你成为棋子。这场棋局,我会让你置身事外。”
“置身事外?哈哈哈~~~~”伏羲突然狂笑,“可能吗?雪煌!我是龙帝的妃子,我的父亲是龙帝国的太傅!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我是龙帝国的人,这是我的故乡。而你,是雪国的王子,你让我怎么置身事外?我又怎么能安心的呆在这地宫之中?!请你告诉我!怎么能够!”
“不!你不是那狗皇帝的妃子!你们只是名义上的!我知道你们尚未洞房,你还是处子之身!”雪煌说,他的音调改了很多,语气也不那么友善。
蛇,蛇的冷血,那种感觉,恐惧的几乎窒息,曾经的那个噩梦,赤足的奔跑,嗜血的蛇……。伏羲想到那个噩梦,现在就是那种感觉,眼前的俊男仿佛变成了梦里那条昂立的、铜铃般大眼睛、吐信的蛇……。
“啊~~~~~不~~~~不!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几乎是哀求,但这哀求被巨大的恐惧笼罩,显得那么渺小、可笑。像个小木偶娃娃,只能蜷缩在黑屋子的一个小角落,瑟瑟发抖……。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羲儿,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集市,我们救了一个小女孩……你说我是大侠,还要和我结拜。我没答应,走的时候却留给你玉镯。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雪煌看伏羲如此恐惧,换了颜色,轻音说道。
“嗯……。”泪眼婆娑,无声的泪滚落,伏羲乞怜的看着他,听他诉说……。
但愿美好的记忆,可以让你放过我——这是伏羲心中之愿。女人有时候会很傻,傻傻的信一个男人,以为他是天、他是地、他就是一切,可一旦清醒,就会看清男人的本质和形式,柔弱的伪装,决然的逃离……。
“那天,对你来说,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见。也因那天,我们相识相知。但真正第一次见你,却是在那之前的半个月。我游历来到龙帝国,也是早晨,那个集市,几个泼皮欺负一个卖艺的女子,你看不过去,上去理论,他们怎么是讲理的人,连你也一块调戏,你像是练过拳脚的,但只是皮毛,没几下,就挨了几脚,我那时刚到这里,不想太过招摇,就暗中助你,用气劲伤了那些泼皮。你还以为是你神勇,打赢了他们,欢喜的又蹦又跳……围观的人为你喝彩,那被救的女子向你磕头谢恩……你的脸上写满单纯和爱心,在朝阳下灿灿发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