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么亲自来了,今儿个是什么汤啊?”
浅绛把罐子递给立德,让他把汤倒出来,
“榛子薏仁,补脑。皇上,还在忙吗?”
立德笑着接过汤,推开门将浅绛请了进去,“可不是,昨日从御花园回来就一直忙,晚上都宿在了这,想必前方战事将近,尽早早朝过后独自见了衡将军,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呢。”浅绛听的一阵心疼,前世20出头的还是男孩,还在轻松的上大学,而他却每日为政事忙得昏天暗地。
浅绛轻轻的走过去,看见长孙元烨在对着折子发呆,走到他身后照例给他捏捏肩,却在手碰到肩膀的一瞬间被牢牢的抓住,看着她的眼睛满是伤痛,浅绛诧异,这是怎么了呢?
“皇上,您。。。”
“清清?朕真的能叫你清清吗?”脑子进水了,问这种问题?
“皇上,臣妾。。。”
“清清,你到底是谁?”呃。。。这个问题,
“皇上,臣妾是晏家的长女,就是京城经商的晏家,家里父母健在还有个妹妹。”可以了吧,
“朕问的不是这。。。”
“哦,还有仆人若干,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是只算家里边的还是算上开的店里边的伙计这就数不清了。”够详细了吧。
长孙元烨一手扶额,要是往日肯定会感到好笑,但是现在,
“朕问你究竟是谁,不要试图混淆过去!”发怒了,这是为什么呢,浅绛百思不得其解,难道。。。
“皇上,现在是非常时期,您是不是听到什么?”浅绛小心的问到,有关自己人身自由的大问题啊,
“清清,长孙于淳是你什么人?”长孙元烨纠结的问着,这种质问的场景很常见,但是质问自己的妃子倒是第一次。
浅绛更是奇怪,“回皇上,是臣妾的堂哥,平时也就来找父亲时见过几次。”总不会是他们密谋造反吧,那自己就完蛋了。
“清清,你说你是晏家的女儿,朕也相信了,但是为什么,你进宫之前除了长孙于淳谁都没有见过,谁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这也是浅绛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但此刻由这个自己一心疼惜并全力帮助的男子问出来,心还是痛了,
“皇上,您调查臣妾?您不信任臣妾?”长孙元烨不敢看浅绛失望的眼神,转过身,
“你只管回答朕!”浅绛灰心了,自己这一个月来诚信相待却换来一场质问,
“回皇上,臣妾不知道。”
长孙元烨眉头皱的更紧了,难道就这么护着那长孙于淳,又将朕置于何地?
“不知道?清清,你怎么对得起朕!”长孙元烨气急,回身扫落了浅绛亲手熬制的汤,在精致的白瓷碗落地碎裂的一瞬间,浅绛落下了泪水,
“皇上,臣妾自醒来就被告知是晏家的长女是晏嬛月的双生姐姐,是长孙于淳莫名其妙的堂妹,还被告知要入宫给一个从未谋面的当今皇帝当妃子,而臣妾连这是哪个朝代都不知道!”浅绛越说越伤心,离开自己的父母来到这个鬼知道的地方不说,要被新家人抛弃,现在,相处这么长时间的丈夫居然因为一句话完全的否定自己,谁又对得起我!
长孙元烨被这些话弄的头昏脑胀,是什么事能让一个人忘记自己生活在什么地方,看着泪流满面的浅绛,对自己的质问有点后悔,或许,事情并不是衡煜说的那样,但是自己该相信谁呢?看着慢慢跪下的浅绛,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浅绛现在忽然什么都不顾忌了,自己的一切从进宫的那一刻起都攥在了眼前这个男人手中,不管自己是否是叛贼同谋,自己都不得善终。
“皇上,臣妾其实并非这个朝代的人,臣妾来自很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叫中国,臣妾本身也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说是借尸还魂也罢,这所有的一切自臣妾醒来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
长孙元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浅绛继续的说着,
“臣妾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或许真的是有背景的,或许也真的被赋予了使命,但是现在,臣妾只是晏家的女儿,具臣妾所知,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让臣妾入宫的打算,已经为臣妾三年期满回家做好了准备。如果您是怀疑晏家,臣妾想肯定是有人误导了您,臣妾从未收到过任何人发出的任何的谋害信息。而现在臣妾唯一的使命就是让你在宫中有百分百的安全,好让臣妾两年之后顺利出宫。”
长孙元烨的脑筋彻底短路了,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眼前的女子是鬼?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