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芷卿之死让长孙元烨消沉很长一段时间,浅绛虽是出了那监牢,却比被关着的时候更沮丧,两人互不往来,浅绛不高兴弄的四个小的提心吊胆,去给皇太后报了一声喜,就集体噤声。这皇上不高兴,整个皇宫战战兢兢,给皇太后报了一声丧,集体失声!被长孙元烨暗自高兴弄进宫的衡煜也被晒到了一边,无人搭理,看着原本喜庆的皇宫内院全变成了素白,自己也很沉默。
皇太后亲自去看了颜芷卿,看着这个受苦的孩子哭了好长时间,想着这几年那钟蓝对自己照顾也是无微不至,晨昏定省从未荒废过,也甚是惋惜,都是好孩子,无奈选错了路。
长孙元烨亲自去了冷宫,那里荒废已久,杂草乱生,比之无妍阁未住人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有一个聋哑的老嬷嬷住在这,权当照顾被废的妃子、娘娘。钟蓝本也不是娇气之人,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在她的思想之中算是好的,但是常年的伤腿却是受不得寒的,此时旧疾发作,当真是行走不得。
“钟蓝,朕问你是何人指使你谋害皇后又毒害朕的。”长孙元烨看着与颜芷卿颇为相似的脸心下更是伤痛,也怪自己许诺的种种在登基之后却未曾再记起,是自己对卿卿的忽略才让她受如此大的苦,或许浅绛说的对,自己就是一个不明就里的昏君,自己的结发妻被换却完全不知。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才是卿卿,那是钟蓝,是她陷害臣妾啊!”已不能站起的钟蓝爬着扑在长孙元烨的腿脚旁,做着最后的狡辩。
“你还敢骗朕!从实招来,朕饶你不死!”长孙元烨气急,一脚撑开了钟蓝的双手,
钟蓝是怎么出来的,会不知道这话的真假,现在承认了只有死路一条,咬紧牙关不说二话,只说自己是颜芷卿,死的是陷害她的钟蓝,毒是浅绛下的,自己仍然被陷害,让长孙元烨给她伸冤。
长孙元烨不信却也没有办法,气的半死也没有问出结果,如果是衡唯派来的,问出的话刚好可以做抓他的证据,对一半身瘫痪的女子,他也采取不了什么手段来严刑逼供,最后只能气愤的出了冷宫。
衡煜在知道死者是皇后之后,想着怕是衡唯已经开始动手了,在宫中虽然没人特别的招待他,却也没人限制他的活动,他知道长孙元烨接自己入宫就是为了牵制衡唯,他不仁自己不能不义,除却吃饭睡觉,衡煜就游走在皇宫四处,为的是想守卫一下皇上的安全,当初自己跟长孙元烨两人共同培养的暗使在自己征战这么多年里已经换了几波人,早已经不受自己指挥了。
衡煜越走越偏,天色也暗了下来,寒气逼人,本想就此回休息的地方,只听见‘嗷’一声大哭,担心发生什么事疾步走至一所偏僻的居所,不似其他建筑,从墙垣的低矮程度看出此处的破败。往城墙那一站,院内的一切便尽收眼底。
院内铺满草坪,造成一个简易的蹴鞠场,一边的角落只留着一颗很大的树,树上垂下着一个秋千,嚎啕的哭声就是从那传来的。四个宫人围着那秋千跪成一圈,秋千上坐着的应该是他们的主子,头发披散着,身着白衣,秋千绳上握着的左手也缠着白布,要不是这院子整洁还以为是主仆集体出来闹鬼。
“主子,回屋吧,您这样糟蹋自己皇后娘娘也活不过来了啊!”
“主子,您要是走了,小的们该怎么办啊,我们又会回到之前生不如死的处境的。”
“主子,天凉了,咱还是回屋坐着吧。”
最后一个说话的清梅,浅绛看着前面自己的小的们,那‘嗷’的一声真是吓到自己了,自己只不过是在悼念芷卿接着酝酿一下情绪接着降一下体温而已。
“你们怎么了,我有说过你们跟我说话要下跪吗,忘了家规了吧。”
这句话在梅兰竹菊听来那是天籁之音啊,消沉了三天终于说了句比较正常的话了,个个喜出望外,频频点头,
“是啊,是啊,主子,小竹子昨天偷懒没有背诗,您惩罚他吧,喝辣椒水怎么样?”清兰情绪激动,小竹子背后叫苦,主子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情看什么破诗啊!
“是啊,是啊,主子,小橘子昨天偷懒没有擦座椅板凳,您罚他吧,含黄连怎么样?”小竹子被小兰刺激的情绪激动,小橘子想想味道就想呕,还不如喝辣椒水!
“是啊,是啊,主子,小兰昨天偷懒没有给您整理衣柜,您罚她吧,倒立顶水怎么样?”小橘子不甘落后,小兰气结,借口都不会找,衣服全在牢里,衣柜都空了,整理个屁!
浅绛笑着摸摸他们的头,
“得了,一个个的,我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