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志老来得子的事朝上朝下无人、宫里宫外无人不知、无人不在议论,本来算是饭后谈资的那么一句玩笑话,现在说起来都不约而同的加上了一个人的名字,一时之间再次名声大噪,那就是国师——莫允礼!
这次浅绛再去了那胡为志府上,真是被当成了佛爷共享着,自进门那一刻起身边都跟上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小婢子,不管她想干什么都被‘左右护法’看出意愿早一步准备好,想喝个茶水,不等那手从袖中出来茶杯就已经放置在唇边倾斜好角度等着了,真是比梅兰竹菊四个任何一个都更机灵、更贴心、更周到,说来那三个小的走了之后身边顿时安静了许多,没有人聒噪的吵闹、嬉笑、追捕、打架了,剩了清梅跟静言,本来还指望着清梅带动静言开朗一点,谁知道清梅这么不成材,立场被静言影响的也是光做事不说话,除非必要口都不开,没事就闷屋里练习诗词书画,弄的浅绛这主子也不能批评人家太爱学习不是,真是有点想他们了。
胡为志还真立了长生牌位就在那供奉着,尽着完美五星级的服务去招待恩人,一定要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那长年吃斋念佛祈祷孙儿的胡老妇人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给自己全家的恩人致谢,一时之间弄的浅绛很是哭笑不得,却也不好推拒。
“国师莫要拒绝,这两个小婢都是百里挑一的,知礼懂进退,国师在宫里少不了人伺候,您若是喜欢,就由老夫向皇上请旨送与您有个伺候的人手。”
浅绛对这胡为志无奈到极点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个道士哪里能要美人伺候,还非要自己带着这两半大孩子走,要是真带走了,自己岂不是快要穿帮了!
浅绛忽然之间想到这个问题,这胡为志与那段文侑算是同窗旧友,又同朝为官几十年,其中必然深有联系,这段文侑处处以自己为敌,话里话外都想探究自己的真实身份,而这胡为志却从不说起自己的来历,自己又给他解决了后代的大问题,如此来道谢倒是合情合理。
“大人说笑了,在下是修道之人,从不近女色,既是这身边伺候之人也是不行的,更何况是这么两位美俾,传了出去影响清誉。”
“国师多虑了,整个天下人都知道咱大周朝有您这么一位道法高超的国师,对您敬重的很,自然关心您的日常起居是否有人伺候,只这一两个小婢是影响不了您的清誉的。”
胡为志呵呵直笑,还是那憨实的老脸,在浅绛想到他可能是段文侑一派的时候心里边对这个老臣也就不如先前的印象那么好了,现在这笑在她眼里怎么看怎么是笑面虎,指不定是咋想着调查自己呢,哼~
“大人可莫要再说了,在下清修惯了,既是在宫中皇上置办的地方也是没有半人人在伺候的,既然皇上都应允了,在下要是收了您的小婢岂不是跟着皇上叫板呢,还是算了。”
浅绛一句话抬出了皇上来,那胡为志也没有说法了,只能在这送美人一事上作罢,最后还要送银子,沉甸甸的足银十来个,一个一百两的话这就是一千两,这胡为志向来为官清廉,怎么就有了这么多银子来送自己,知道自己是他们的对头,还把这么大的把柄送到自己的面前,岂不是找死!
“胡大人你我二人同朝为官,这本就是举手之劳而已,皇上讲究宽厚仁义,这点小事算不得是功,更所谓无功不受禄,这钱财之物是万万收不得的。”
“国师清廉至此令人钦佩,但是国师放心,这本是老夫家中产业,只能算得上老夫的一点心意,要不然您这么的的恩德可要老夫怎么还才好,老夫的母亲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老夫谢您,可不能害老夫于不孝的地步啊,哈哈。”
浅绛拿皇上的仁义相对,这人拿儿对母的孝心相驳,看来今天是真的要让人带走点什么了,浅绛这个汗啊,真的是出了狼口入了虎窝啊,这胡为志一介老夫子比那段文侑更是难缠。
“如此,在下要是推脱倒是抿了您的一番好意了,那您看,这在下在宫中本就淡泊吃穿用度也全是皇上赐下的,实在是用不到这大笔的银两。”
“哦?那依国师的意思?”胡为志很是不解,这人手下了钱却又说自己不需要,总不能往大街上撒了吧。
“既然大人府中有产业,那在下就将这银两交予大人打理,无论做何种用途都好,或是就什么都不做只放置在这里,每月的初三发放斋饭,直到这银两用完为止,您看如何?”真是笑话了,除却我是后宫妃子这层身份,我还是京城首富家的大小姐呢,你这点小钱看不在眼里。
“这。。。”胡为志眉头稍皱,仔细思量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