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柳府出来后,沈致远便赶回了帝都,对于京中即将发生的事,他可是很期待。
“主子,那柳子才真的可靠么。”
正在闭目养神的沈致远听到周仓的问题,面色无波的说道“周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柳子才虽然只是一个尚书,但他曾经对太子有过点拨,虽然不是正式当他的老师,但太子对他颇为信服,虽然期间那件事占了大部分原因,但是这些年太子对柳家的好是众所周知的,那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或许就连柳子才都不知道他的这个秘密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沈致远说到此顿了一下,“就连太子妃的位置也是准备留给柳家的,因此柳子才对太子也颇为客气,因此,此事交给他做事最令人想不到的,即便事后有人查,也查不到他头上,查不到他头上,就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指使的。这次虽说是个交易,但他同时又落了一个把柄在我们手里,以后做起事来就更是方便的多了。”
听完主子这样说,周仓对主子的崇敬又多了几分,自小便跟着主子的他自然知道主子的优秀,否则有怎么能在这亲情早已被淹没,吃人不吐骨头的帝王家生存下来。
“是,周仓领教。”
沈致远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抬头睁开眼看向天空,眼睛被阳光刺得有些疼,抬手遮挡些阳光,眼睛才能睁开,是啊,只有挡住了刺眼的东西,方能将这天空尽收眼底,不是么!
过了一会,便有人打破了这份难得安静。
“启禀王爷,太子到访。“
哎,悠闲地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是了,他便是四皇子,当今的临王承祯,沈致远不过是他的化名,以他谨慎的性子,每次出去便会带上不同的人皮面具,所以就连柳子才在面对沈致远的时候都不知道他面前的居然是临王,然而那日柳星颜所见却是真是容貌,一个时时生活在刀尖上的人,其谨慎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也许若不是那天有心不带面具,其后也许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而在朝中,党派之争最厉害的莫过于临王党和***,如今太子来访,怕是没有什么好事。
承祯起身弹了弹衣袍,信步走向大厅,他倒要看看他的皇兄有何贵干。
等候在大厅的太子承胤见承祯迟迟不来,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喜意,看来影卫传来的消息十有八九是属实的,现在只要他证实承祯真的不在帝都,那么他便有机会铲除他,一个堂堂的王爷,随意离开帝都,这件事可大可小,甚至可以被扣上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想到此,太子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缓缓踱步而来的承祯自然是没有放过太子脸上这精彩的表情,不禁在心中冷笑了几分,恐怕他这次的愿望,要落空了。
“承祯参见太子,未曾迎接太子,还望太子恕罪。”
正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承胤被这个声音拉回了现实,“承祯?你现在不是因该在扬州么?”
话一出口,承胤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当下又收不回来,若是承祯反咬他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太子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承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那天晚上没带面具的确是个错误,想了一下后,开口道“臣弟的确去过扬州,但不知道太子时如何得知的?”
被反问的太子也不见得有多慌乱,毕竟帝王之家再不济的热人也有两把刷子,当下开口说道“扬州知府与我是旧识,他飞鸽传书给我,说一天晚上在扬州的桃花街见到了临王,但又不知实情如何,便来问我,免得他一不小心坏了临王的大事。”承祯听了这番话,承祯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冷意。 哼 ,若是此番真的查得我不在帝都,怕是明天就会有一顶意图谋反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谁都知道王爷离京,可大可小。不过你此番的愿望是肯定要落空了,在心中冷笑一声。
承祯说道:“不知太子知不知道前段时间扬州接连暴雨,发生山洪的事情?”
听到承祯这么说,承胤这才想起这件事, 当时那几个老家伙还让自己以此为由向父皇申请去扬州慰问灾民,但自己拒绝了,谁知道那个山洪会不会再次暴发,于是便点了点头。
承祯见他点头便接着说道:“此番前去扬州便是体察民情,明天我就会进宫向父皇禀明此事,以免,有人小题大做, 顺便要求父皇拨款赈灾。”
承胤听了后心中不免一惊,看来这家伙在父皇的心里地位又要上升了 ,当下不由的有些讪笑道:“如此我也好告诉那扬州知府不必再做准备了, 想必他听到这消息会轻松不少。”
听到承胤这故作轻松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