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豪华的太子仪仗,怎么就不能为贺云阳准备一辆单独的马车?他再怎样也是个皇子,被利用不说,还被如此轻慢作践,天知道他是怎么忍耐的!”
天景喝着茶,摇头嗤笑,“哥,你就为这个生气呀?原来你也是个俗人。”
“我怎么俗了?”
“不俗就不会去计较什么马车、排场、身份……这些都是虚的假的,有什么好计较的?湖边那满场的人,包括我们几个在内,都是等着看贺云阳的。谁想看那个太子了?贺云阳从侍卫的车上下来,也能被人一眼认出。而那个太子如果不是坐在太子车驾里,谁知道他是谁?贺云阳的名声是他自己挣的,太子的车驾是他老爹赏的。贺云阳坐在侍卫车上也是云阳公子,他哥哥坐在太子车驾里也不像个太子。”
天景啜了口茶,接着道,“玄明哥哥,你觉得贺云阳不受他父皇待见重视很可怜,所以为他抱不平。其实他才不可怜呢,他活得潇洒漂亮,活得是他自己。他不需要任何背景和倚仗,他自己就是自己的倚仗。人哪,就是要活成这样,才真正值得骄傲!真正的可怜人反而是那个太子,要是离了他父皇,离了齐朝太子的身份,他就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