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给清辉注射麻药，一边进行艾文要求的安牙手术，一边叹气说：“艾尔先生回来的时候，‘家园’的伤患一定增多了。”

清辉口齿不清的说：“我很少听艾文提起亚种父亲，我以为这位先生.....是因为提出离婚被艾尔家处理掉了。”

夜宴摇头，同情的说：“你是被艾文吓得多了吧？事情没有到这一步，安斯艾尔先生还是很讲道理的绅士，和艾伦上将不一样。”

清辉咬着止疼的药水棉布，在手术台上含糊的问：“那他的亚种父亲为什么失踪？”

“毕维斯先生在离婚后从艾尔家族得到一笔很可观的离婚费，就把这笔钱全部用在他热爱的旅游上。在一次旅行的时候飞船出问题失去讯号，搜救队没有找到毕维斯先生和那艘坏掉的飞船。在失踪之前，毕维斯还是会在新年的时候去天空树看一眼艾文先生的。”

清辉问：“一年看一次孩子吗？”

夜宴叹气，“你也听到人们的评论了，小时候的艾文和艾伦上将太像了，邓尼斯说这样的天空树优种虽然漂亮体面，但是没有人味儿。作为亚种父亲，毕维斯曾经也试过爱自己的孩子吧。”

清辉回忆点头，“艾文说他在家乡时，一直由他的上将爷爷亲自教导。”

所以毕维斯和自己的孩子亲近不起来，他在教导艾文的冷血上将眼里，只是一样用来生育的工具和蝼蚁，除了优种办不到的生育能力之外，没有地方值得重视。

麻药效力退去，清辉还是疼得泪汪汪的，夜宴安慰的做出加入止疼药剂的营养果汁，插进吸管让清辉喝进去。

清辉叹气，“如果有军部的能量水就好了，就算我的胳膊骨折了，喝了它就能飞快的恢复身体。”

夜宴眼睛亮起：“久仰军部‘能量水’的大名了！可惜它只供向和不死变异种战斗的优种军人，如果我们有足够多的能量水，能分析出它的制作方法，在‘家园’生产出来就好了！”

清辉愣了愣，喃喃说出声，“所以酒神在睡美人酒馆看到我来卖军部能量水时，会突然那么感兴趣，然后挟持我不断的向他走私能量水，这是为了让你们来研究出配方，帮助‘家园’？”

夜宴不知情：“走私能量水？”

清辉摇摇头，那是六十年前的前生中发生的事。

清辉问起注定沉重的话题：“要求和艾文谈谈的‘善顺’，和艾文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

“善顺先生啊，是很可怜的人。”夜宴叹息，“他本来是个家里很贫穷的亚种，还小的时候就每天拼命工作，为了养活家里要读书的优种弟弟和病重的父亲，因为优种和亚种工作收到的薪资差别很大，晋升机会也倾斜得厉害，善顺每天干十三个个小时，还是生活得很窘困。他就去贿赂一个工厂代理人，让他伪装成优种在工厂里工作，还被那位工厂代理人要挟强x.....为了挣得优种更多的工资，善顺全部都忍受了......”

亚种一直被教育要顺从、宽容、温柔、善良奉献，那时的善顺先生和其他大部分的亚种性格一样，对世界了解得很少，一样的单纯温顺，除了无措的害怕和忍耐，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也自然接受无论如何要一直去为家人牺牲奉献，他没有得到多少合格的教育机会，也不够了解亚种的生理，在一年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清辉怔住，仿佛被工厂里周转不停的机器钳住了脖子。

夜宴接着叙说：“怀孕的身形变化让人们很快发现善顺是亚种，他伪装优种身份挣的钱被判定是非法收入而收掉，作为反面例子警告其他亚种不要违法钻空子。善顺那时年纪还很小，罚款之后也穷得养不起孩子，但是他未婚生出的孩子是一个优种，政府收走了那个孩子，这类的优种孩子由国家专门集中的养育和培训，他们是属于国家的孩子。”

清辉说：“等等！那个让善顺怀孕的工厂代理人——”

夜宴摇头回答，“没有听说工厂代理人出事，善顺暴露是亚种的时候，那个优种已经升职在其他星球管理新工厂去了。”

清辉皱眉说：“善顺先生这么不幸又弱小，自己就已经活得很辛苦和艰难了，为什么还有人雇佣疯眼屠夫对他.....”

“后面还发生了许多事，善顺被处罚之后家里更加的贫穷，父亲看不起病也走了，他不能让在读书的优种弟弟饿死，走投无路之下，开始私下收钱去卖yin代运，以此为生。”

清辉想起美人鱼酒馆前那些被看管的亚种，他们画着最廉价俗气的妆容卖弄着求生，用身体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