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水牢

水牢的墙上有一排红色的字，皇兄，对不起。

帝辰煜沉痛的闭上眼睛，皇叔，你就没有想过，你走了之后我就只有一个亲人了吗？

“来人，将皇叔的尸体搬出这里……”帝辰煜努力保持冷静，他是皇上，不能乱了。

沈长宁冷静的泡好皇上喜欢喝的茉莉花茶，其实她昨天晚上去了水牢一趟。

“当年温润如玉的王爷也变成这样了啊。”一道女音从牢外打乱帝望淳的思绪。

和帝辰煜见面时不一样的皇叔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牢外面的那个黑袍女人。

“你不用害怕，我既然敢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就不是来害你的。”说着，这个女人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很眼熟的女子，帝望淳瞪大眼睛，他记起来了，这是阿煜身边那个女官。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待在阿煜身边？”

听着这个质问，沈长宁有些想笑，嘲讽的看着他“王爷，你似乎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背叛者，不论我是谁，最起码我没有背叛皇上。”

似乎被沈长宁的话刺激到了，帝望淳的眼中出来了仇恨的光芒，沈长宁叹口气，说实话她不太想管这件事，但是下山之前师父告诫过她。

“多么可怜的人啊，因为保护不了自己的爱人，便选择了仇恨自己的国家和皇兄，可悲啊。”沈长宁不仅没有熄灭帝望淳眼中的仇恨，还加上了一把火。

帝望淳冲上去，紧紧地握住铁栏杆，一遍遍的质问着沈长宁：“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沈长宁没有反驳，上前去打开了水牢的门：“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以为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你的爱人被凌辱而死，你只知道那些人是你皇兄派来的，真是可笑啊。”

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沈长宁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能把国家发展更好的皇帝最后会选择倾尽一切去保护一个懦夫，最后那个人还恨了皇帝。

那个时候沈梧长老说：“因为爱，皇帝爱他的弟弟，他不想自己的弟弟到最后只能偷偷摸摸的活着，更加不想他的弟弟最后有家不能回。”

“看来，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恐怕这辈子都会恨整个乾辰国了，不过也对，你是该恨乾辰国，可是你不应该恨你的皇兄。”

“闭嘴！就是他！如果不是他，衣儿怎么会死！”看着暴怒又仇恨的帝望淳，沈长宁觉得悲哀，为死去的皇帝。

“你是最不应该恨他的，你以为他派人凌辱了你的爱人吗？不是，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还为了护住自己这个任性的弟弟，听着自己的百姓辱骂自己，也没有对那个自己跑去逍遥后来假死的弟弟做出一点惩罚。”

沈长宁的声音很轻，她第一次跟着师父下山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帝辰煜还只是太子，她听见百姓在辱骂着皇上，可是那些官兵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师父，为什么会这样？”沈长宁有些不解，在她的记忆里，皇上是不可以辱骂的。

沈梧长老无奈的说：“皇上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所以百姓现在不信服他了。”

帝望淳有些震惊地看着沈长宁，他的皇兄那么适合统治国家，甚至想把乾辰国变得更好。“不，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乾辰国还是以前的模样，百姓不信服皇上，皇上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的。”沈长宁嘲讽的眼神就一直没有改变，明明是自己的错，但是这个人却躲了起来，他的皇兄为他承担了一切。

“王爷，你已经毁了自己的哥哥了，难不成还要毁了自己的侄儿吗？”沈长宁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留下一瓶药便离开了。

水牢的门没有关起来，沈长宁给了他两个选择，只是没有想到帝望淳竟然会选择这样做。

“长宁，皇叔……死了……”帝辰煜回到御书房，一脸的难过，这是沈长宁第一次看见这样不掩饰自己情绪的帝辰煜。

沈长宁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让帝望淳死的，她本来以为帝望淳会选择从水牢里面离开，没有想到的是……不，沈长宁，你知道的，你告诉帝望淳当年发生的事情不就是想到了他会死吗？

“皇上，您还有您的皇弟，还有乾辰国的百姓……”沈长宁将手中茶的放到了帝辰煜的手中，看着帝辰煜眼中毫无神采的模样，沈长宁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不是对的。

沈长宁太清楚帝辰煜对帝望淳的感情了，如果帝望淳不做出决定，那么帝辰煜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