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来,她也陆陆续续接手了不少尸体,也帮着刘承麟破了不少案子,但那些尸体虽然有或多或少难以察觉的问题,可也简单,且没有一具是像现在这般没有头颅的。少了头颅很多检查都无法展开,关键性证据更是难找。
而且她又是受人之托,陈牧最后若是含冤而死。薛红衣觉得,就算甯鹤浔不怪自己,她也会于心难安。
尽管内心千回百转,但薛红衣表面依旧沉静。
因为她知晓,越是这种不利的局面,越要冷静。就像是行军打仗般,一旦她露出了为难焦虑,那必然会扰乱军心,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局面越发难看。
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小侯爷,你如何看莫全此人?”刘承麟问。
修长的手指在石桌上敲击着,甯鹤浔半垂着眸子,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莫全,应该只是一颗棋子。就如之前胡家案子中的张虎一样,莫全不过是收钱办事罢了。”
“确实如此。”苗若兰推开雅间门抖落身上的雪花,“我搜遍了整个莫家,也没有找到与刘博通和林江相关联的东西,不过找到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一个厨子,如果不是赌,哪来那么多银两。这笔钱肯定来路不正。”苗若兰似乎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站在门口道:“不过,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
“什么?”
苗若兰苦笑:“圣上下令,命巡查司三日内查明此案。不然,蒋佑晨,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