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对暗号
憋屈!
太他妈憋屈了!
哪个才是真凶,竟然这样肆无忌惮、堂而皇之的栽赃嫁祸给易久河?
真当易久河身后没人了是吧?
岳颜眼里的火星就这样被点燃了。
好,很好,敢动你魔教教主我的人,怕是你不知道死的安稳这四个大字怎么写。
岳颜转眼间想明白了事情的一部分来龙去脉,可是目标确立好了,至于怎么行动才能达成自己想的目标呢?
她现在既要维持住自己林府下人的身份,又要查出女婢真实的死因,还要找出沈延那个渣男负心汉,易久河还在今晚就要来了。
岳颜舌尖在后槽牙转了一圈,啧了两声。
她怎么就那么古道热肠,不知不觉中给自己揽了那么多事。
这边那位行老仵作捏着胡子,踏着脚步从院子里出来了,身后跟着他那个小徒弟。
行老话也不多说几句,伸着手指头冲着他那个小徒弟点了点,那小徒弟立刻就明白了他师傅的吩咐,恭敬的招呼了两三个侍卫进了院子。
不多时,四个人就抬着一个盖了白布的床架子出来了。
行老满意的掀了掀眼皮,难得的笑了两声,又没忘记白了府尹一眼,“看了,就我这白捡来的小兔崽子都比你用的顺心意。不像你,连个案发现场都不知道给我好好护着,啥都查不出来了,让夫人白白冤死,真是白费了当初谢老侯爷对我的滔天的恩情。”
“那,那次谢老侯爷的小妾吊死的时候是在半夜里了,报案的时候却到了第二日正午,何况我那时在外地,这,案发现场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不也全是因为我的错吧。”
“再说……都这样了,谁知道是不是冤死的。”
“说你两句你还犟上了?真当自己是哪头蒜了?”
府尹只能认怂,“嗳……”真他妈记仇。
行老一提起来这件事就气得胡子一翘一翘,见了府尹这幅滑不溜秋的万金油性子就来气,当即拂袖而去,也不打什么招呼,也不说自己去哪里,更不搭理这院子本来的主人,大摇大摆的就走出了林府,正好拦了一辆马车上去,马一尥蹶子就没了踪影。
府尹擦了擦汗。
他这位身怀大才形式诡谲的老师,行事作风果真还是一如既往地……特别。
这个脾气大行事痞的行老一出来岳颜的目光就被吸引过去了,谢老侯爷的那件事她也清楚。
当年她趁师傅闭关,师兄出山,无人管束,自己一个人来了京城。本意是为了出来玩玩放松放松心情,却没想到撞上了这件事。
当年的京城于今日比,那可真是如同换了一边天一样。
京城有位谢老侯爷,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是镇守边疆的威武大将军,手拿虎符,朝堂事一手遮天,私下里风流成性,共娶了十八房侧室,民间还有无数红颜知己。
但他最喜欢的,还是一位来自外疆的羌族女子,冒着被自己青梅竹马的夫人以自刎相逼的威胁,也仍旧是执意十里红妆娶进家门。
此女不轻易露面,据说金棕色卷发,肌肤如同白雪,腰细如柳,舞姿摇曳,更生得一双清透碧玉一般的眼睛,美的仿若妖精。
有此为谢老侯爷的近友见过,得见天颜一般,如见惊鸿,回家后念念不忘,竟然得了相思之症,郁郁而终。
这位谢老侯爷对此女十分宠爱,一连数年皆是宿于此女房里,珠玉在前,什么红颜什么美人皆是入不了他的眼了,两人恩爱异常,除了朝廷之上,竟是要时时黏在一处。
只可惜天妒红颜,这女子随后给谢老侯爷生了一个男孩,不出一月便自刎而死。
那个男孩叫什么来着?
后来胥安被立为太子,他年纪轻轻手段却多如牛毛,心如蛇蝎出手利落果决,没多少日子就先联合谢老侯爷杀尽了对皇位有所觊觎的人,后来突然反水出手夺了谢老侯爷的虎符,给了一座小院囚禁在京城之中,日日月月美人供养,金银财宝不断,却无实权,再加上谢老侯爷也因为失了美人整日郁郁,就如同一头精神抖擞正当壮年的雄狮被禁锢住手脚绑缚在铁笼之中,再不复往日意气风发。
所以她才说,那个表面上一脸正气的小太子,不是什么可以得罪的人物啊。
可是刚才那位行老仵作竟然说,当年被一锤定死的自己吊死的那位美貌倾城的女子竟然是冤死的。
好戏。
京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