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祭祀③

姬谷夭刺破卫嬷嬷的皮肤，脖子留下一行血痕，她冷笑道，“你说我当场杀了你，外祖父会不会让我替你偿命？”

卫嬷嬷脸色忽白忽青。

肯定不会，

姬谷呀再怎么不受待见但也到底是他的外孙女，两人血脉相连，而她，再怎么重用也只是个奴婢，就算被杀了，顶多也只是对姬谷夭小惩大诫一番。

一直以来卫嬷嬷在镇北侯府都是横着走，府里的所有家奴长工都得对她点头哈腰，不管是流水阁的那个小毛头还是吾湘阁的这个外孙女，都是看她的颜色过日子，久而久之，她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主人。

卫嬷嬷满头冷汗，是真怕了：“奴、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我不管你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但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吾湘阁是本小姐的底盘，以后我这儿的人跟物，你都离远点儿。”

姬谷夭冷哼一声，一脚踹开卫嬷嬷。

两个家奴眼疾手快接住卫嬷嬷，这两人都是卫嬷嬷带出来的，其中一个还不知死活的想上前对付她。

卫嬷嬷拦住他，却死死的瞪着姬谷夭。

“哟，才发现这两小伙子挺俊。”姬谷夭挑了挑眉，脸上冰冷神色浑然不见，她笑的很灿烂，“长得这么俊，可别当了奴隶，不然这辈子就得过的跟狗一样了。”

就算她在镇北侯府没有举重足轻的地位，但发卖几个家奴的权利还是有的。

奴隶不比奴仆，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待遇确实天差地别。奴隶都是外来难民没有户籍的人，这样的人是不配当家奴的，只配在鬼市的斗兽场以性命为代价与其他奴隶战斗博得观众一笑。

他们的性命，比草芥还要廉价。

两家奴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卫嬷嬷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撂下狠话：“姬谷夭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死的很惨。”

姬谷夭笑：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卫嬷嬷一出吾湘阁就就跑去榭香阁告状了，脸脖子上的血痕都没擦掉，在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一遍。

“那小贱人说，别说是老奴了，就算是夫人您她也不放在眼里，说您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就是个屁。”

孙真毓眼角一跳，气的把茶杯都砸了，她最恨别人说她生不出儿子的。

林生烟在一旁做女红，一针一线的穿过帕子，似乎十分专注。

孙真毓气归气，但还是理智道：“那白衣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这件事情她做的很周密，姬谷夭还是不可能发现的。

卫嬷嬷说：“据说姬谷夭是在看衣服的时不小心打翻了烛台，那是白衣刚送去，她看不出什么的，倒是晚霞扑火的时候用了茶叶才把白衣弄脏的。”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孙真毓气的咬牙，没想到派去的居然是这么一个蠢人。

“带不出端倪，不代表不是故意的。”林生烟忽然道，目光专注的看着她那还没修好的牡丹花上，漫不经心道，“她是个聪明人。”

孙真毓恍然大悟。

是啊，就算不知道有什么端倪，把东西毁了总是没错的。

该死的，这小贱人的警戒心未免也太强了，这她该如何是好啊。

“意外嘛，有第一次就总会有第二次的。”林生烟忽然道，将手中的绣品放下，目光是那么的温柔。

孙真毓倏地一愣，看着眼前的女儿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可她又似乎与平时不大一样。

“那夫人您打算怎么办？”卫嬷嬷道，内心急迫的想报复今日在吾湘阁所受的屈辱。

孙真毓眼珠子转了转：“这样，你待会儿去个晚霞他们说……然后再去老夫人的首饰盒……”

她将计划都告诉了卫嬷嬷让他去办，卫嬷嬷停了忍不住赞她高明，而旁边的林生烟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默，并不参与他们的事。

孙真毓试着问：“烟儿，你觉得母亲这个主意如何。”

“我那儿懂这些，也不是很想参与。”林生烟专注这绣花，头都没抬。

孙真毓脸色微变，亏得她还以为女儿变聪明了，却不想还是一样的无用。

* *

白衣被弄坏后孙真毓没再差人送来，姬谷夭就只能穿旧的白衣。

这件白衣左右也就才穿过不到十次，原主爱干净，把衣服保存得很好，不算新，但也不旧，穿着还是可以的。

祭礼前，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