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阴沉起来,狂风吹的院子里的竹子弯曲成弓状,发黄的叶子也被一并的卷起来,落在地上。
只怕今日要有一场秋雨了,萧青寇见正要出门的临奚先生未带伞,忙叫他等一会,然后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回到了屋子里。
不过片刻的工夫,却见她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粗棍子状的东西,笑着递到了临奚先生的手里,“折叠伞,我刚发明的,连周要我都没有给他。”
临奚先生的眼中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看着手里古怪的东西,虽然像伞,却不知该怎么用。
他的眉宇紧紧的皱起,修长的手指一顿的摸索,却还是无法将伞打开。
萧青寇笑着接过,一把熟稔的找到伞柄上的小按钮,只轻轻一按,却听“咔嚓”一声,伞便撑开了。
然后她又将伞合拢上,伞柄捅向自己的肚子,一副破腹自尽的姿态,然后将伞往回一收,果然又恢复原状了。
这样巧夺天工的设计,果然比那些粗笨的斗笠和油纸伞好上很多,连他的眼底都不由得多了几分的赞叹。
萧青寇道,“这伞还未上市呢,您就先当当小白鼠,将来我还指着它给我赚银子呢!”
“你很缺钱吗?”他也发觉到了,最近萧青寇在花钱方面似乎收敛了很多,连周也不像以前那样大鱼大肉的了。
毕竟这对主仆可是有命的花钱如流水。
“本来过的还算可以,就大火烧了我不少的家当,最近比较缺银子!”萧青寇无奈的叹了口气,满脸的晦气样,“一直都是我负责赚钱养家,连周那大爷只负责貌美如花!哎!”
临奚先生却没有继续听她的抱怨,只是转身回了屋子,很快就抱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小匣子出来,递给了萧青寇。
她一愣,旋即接过来一打开,却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塞满了银票。
“怎么好意思要您的钱呢?”萧青寇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紧紧的将小匣子搂在怀里,不肯撒手的样子。
他看着她道:“我的银子自然也是你的。”
萧青寇面皮一红,漫不经心的问,“这么多银子,不会是你所有的积蓄吧?这是你的俸禄?”
临奚先生道,“都是我卖谷米和菜的钱!”
萧青寇有些错愕,这才想起来他在身上里避世隐居,偶尔种点菜陶冶一下情操,吃不了的拿出去卖钱去。
她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临奚先生这样谪仙的一个人,整日扛着锄头在地里锄草,然后挑着扁担去城里卖东西的样子,这场面定然十分的诡异,她将来定要亲自看看才好。
此时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拿人家的血汗钱,忙将盒子递到了他啊面前,“您还是收着吧,其实我还有两片金叶子,只要连周那厮别太作得慌,我们还能度日。”
他淡色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这是我攒的老婆本,不给你还能给谁!”
娘的,又被撩了,萧青寇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小声的嘀咕道,“您真是个大好人,不像是谢道诀,整日就会算计我的银子!”
一想到谢道诀她的好心情果然都被破坏了,忍不住心里嘀咕道,“那厮再做什么?许久未见他,杀他的心更切了。”
顿时她气的又开始磨牙 ,心里盘算着继续杀他。
此时京中的连府,却是人人战战兢兢,尤其是府邸的女婢,听闻摄政王来了,都不敢进去奉茶。
摄政王的名声谁不知道,动不动就杀人。
连将军并未在府邸,只有长公主迎接了这个瘟神。
她也不知摄政王为何突然来府邸,两家素来是针锋相对,只恨不得将彼此置于死地。
此时已有女婢战战兢兢的端了茶水。
谢道诀接过茶水,掀开茶盖子拨弄着上等的碧螺,却并不喝,看不出喜怒,唯独那一抹的唇微微的挑着,带着一丝的玩味。
即便长公主的身份比他这个摄政王还分量重,却还是任由着摄政王坐上了正中的主位,自己坐在下首,脸色十分的难看。
渐渐摄政王一直沉闷着,长公主便问道,“不知我家连周在麓山书院如何了?”
谢道诀抬眸,“令郎考得倒数第二。”
长公主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原本是想着得考最后一名,看来还有长进,也不知是谁家的少爷,竟比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还差。
“那就有劳王爷多管教了。”长公主尽量克服着心底的恐惧。
谢道诀眼眸斜向长公主,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