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竹章忽然问道。
沈册挑了挑眉头,然后换上一副略显无赖的表情:“我不急,有澹台先生这般的人物在这里陪我做伴,我出去干嘛?不如在这里和先生多聊聊,也可以受益良多。”
“你一定有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轻易犯险,只身一人来到这里。”
“先生是不是太抬举沈某了?我可是中了南宫卓的计谋,被关押在此,而不是突发奇想来这里观光游览的。”
“呵~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沈宗主这可就没意思了。”
“对呀,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先生这句话说的甚好,沈某原封不动回敬于澹台先生。”
“方才还恨不得要杀了我,此刻却又这番态度,沈宗主,你不觉得你很令人作呕吗?”
“哈哈哈!时移势易嘛,正如先生所说,同为天涯沦落人,何必针锋相对?”
澹台竹章没想到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册居然还能这般笑出声来,现在他不由得有些好奇沈册此人究竟是有多没脸没皮,堂堂沈字世家宗主居然可以忍得下这份羞辱。
沈册好奇道:“说起来,澹台先生为何会觉得沈某一定有出去的办法?”
“直觉。”澹台竹章言简意赅地回道。
“相信自己直觉的人都是极其狂妄且自负的,就比如在下,哈哈!”
“所以沈宗主也是凭借自己的直觉来猜测我的身份的?”
“一半直觉,一半所见。”沈册淡淡回道。
“所见?沈宗主看见什么了?”
沈册看着澹台竹章,笑的意味深长:“我看见澹台先生处心积虑、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自己身份,生怕被别人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
“怎么沈宗主判断事情全凭自己的臆想吗?”
“澹台先生,你一味的矢口否认,只会让自己的嫌疑更大,岂不闻欲盖弥彰?”
澹台竹章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沈宗主,你我如此言语试探,有意思吗?”
“确实没什么意思,不过总比闷坐着无聊要好得多吧。”
“沈宗主真打算在这陪我闲磨牙?你就不怕出去晚了,误了你的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沈册故作糊涂地问道,“我都已经身陷囹圄了,先生莫非还以为我在筹谋着什么计划?”
“沈宗主虽然身陷囹圄,却丝毫不见慌乱,况且,沈琪统领父子还在外面,林字世家的人也还在外面,这么多可用之人,又怎么会有损于沈宗主的计划?再说了,沈宗主会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么?”
“呵呵~ ”沈册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其实沈宗主的内力依旧如常,方才只是做戏给南宫卓看的,不知我说的可对?”
“先生确实眼光毒辣,不过,先生难道不是和沈某一样吗?”说到这里,沈册将目光移到澹台竹章的右手腕上,勾唇一笑道,“先生还是赶紧给自己接一下骨吧,不疼吗?我看着都疼。”
“疼了才好,疼一些才会让人清醒。”澹台竹章抬起自己的右手臂,看着被折断的腕骨,摇头叹道,“沈宗主真是好狠啊,我这只手就算把骨头给接回去,也未必能够像以前那般活动自如了。”
“这叫落井下石,如果不趁此机会伤你一二,来日我可要费大功夫了。”沈册将这狠厉杀伐的话说得风轻云淡,就好像他这话是对知交好友说的一样。
“断我一只手腕而已,便想损我修为?”澹台竹章觉得很是好笑。
“哈哈。”沈册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靠着栅栏闭上眼,“行了,不聊了,先睡上一觉吧,养足精神才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啊。”
两人言语交锋,互相试探了半天,所探出的消息也不过寥寥无几。沈册也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居然被澹台竹章一眼看出了他是装的,这让他很是郁闷。
【圣君殿——
月光幽隐,烛火暗淡,从窗缝中吹进来的冷风轻轻抚过殿中帷幔,飘飘荡荡,无形中弥漫着一种诡秘气息。夜风暗送笛声悠扬,不知从何处而来,若隐若现、似有还无,和风融在一起,让人不易察觉。一个晃神间,便兀自沉沦在这笛声当中,幽幽切切,令闻着动容。
“兄长......”一声轻唤,带着悠悠的叹息,婉转出一腔情义。
南宫卓蓦然从床上坐起来:“谁?是谁在说话?”
“兄长,是我呀,你忘记小鹤了么?”细听之下,这声音清越动人,只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些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