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洁本来想跟华强大闹一场。
以前,她就是这么干的。
但凡华强敢跟他吵,她就大闹一场,最后一定是华强认错,求饶。
可是,今天她没敢。
她发现今天的华强和以前大不一样,憋着一股邪劲儿,似乎就等着跟她大吵一架似的。
江洁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女人,她从来就没吃过眼前亏。
她知道华强会武功,劲儿又大,一旦他真闹起来,自己有可能会吃亏。
所以,她只是踹了华强一脚,回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钟把华强给叫起了。
他起来做早饭。
华强只做了自己和兔兔两个人的,第一次没给江洁做。
做好了饭,他才去次卧叫兔兔起床。
兔兔在华强的怀里扭来扭去,不肯起来,说自己难受,还不时地咳嗽。
华强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还真有点热。
他马上找了点感冒药哄着兔兔吃了下去。
爷俩儿匆匆吃了早饭,华强抱着女儿上了车,开着车往幼儿园走。
以前,兔兔在车里就像个小花喜鹊似的,又说又唱。
可是今天,她就像没睡醒似的,歪在副驾驶座儿上,耷拉着小脑袋迷迷糊糊的,脸色苍白,没有多少血色。
华强突然想起前几天李爽跟他说的话,而且,他也发现近几天兔兔总是病病殃殃的。
又看到女儿现在的样子,他有些害怕了。
华强马上给幼儿园老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兔兔病了,自己现在要带他去医院。
华强调转车头直奔儿童医院。
经过几项检查之后,医生看着几张检查回单,皱紧了眉头。
华强心头一紧,忙问:“医生,我女儿没事儿吧?”
医生看了他一眼,问:“你是……”
“我是她爸爸,医生,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医生盯着华强,“孩子患得是小儿戈谢病。”
华强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病,忙问:“医生,我不懂,这病是什么病呀……很麻烦吗?”
医生点点头,“很严重,一定得及时治,如果治晚了,恐怕孩子会出现双手和双腿强直、剪刀腿、行走困难、全身肌肉萎缩等症状,严重了……有可能会瘫痪。”
“啊?会瘫痪?”
华强如五雷轰顶。
他怎么也没想到兔兔会得这么重的病,忙问:“那,那怎么治呀?”
医生想了想,“目前有一种叫‘思而赞’的药,可以治疗和缓解病症,如果终生服用的话,慢慢可以恢复到正常水平。”
华强连忙说:“那就开药吧,开,开,马上开。”
医生别有意味地看了华强一眼,“这种药很贵的,要两万多一瓶,以孩子现在的情况,一个月至少要用六瓶药,也就是一个月需要十二万的医药费,而且得终生服用。”
“两万一瓶,一个月六瓶?终生服用?”
华强傻了。
两万,对此时的他而言,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华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着孩子出来的。
他坐在车里发了足足半个小时的呆。
最后,他想起了江洁。
虽说华强不愿意跟江洁说话,但是她是孩子的妈妈,这件事必须得跟她说。
他拿出手机下了车,在车外给江洁打了个电话,把兔兔得了小儿戈谢病,需要大笔的医药费,而且得终生服药的事跟江洁说了一遍。
江洁刚开始还不耐烦地听着,当她听说大笔医药费的事以后,她急了,“什么,什么,两万一瓶,一个月六瓶?终生服用?”
“是的。你说怎么办?”
江洁火了,“什么叫我说怎么办呀,你是男人,这事应该你想办法,你怎么问我呢?”
“我刚才想了半天,你说家里的钱全押在股票上了,拿不出来。我想着,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卖房子吧,你那天不是说没交完房贷也可以卖吗?”
“卖房子?卖房子我住哪儿呀,住桥洞子,还是住大马路呀?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说出这种话来,你还是男人吗?”
华强顶了江洁一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男人,但是我知道我有房子,我要卖房子救女儿。”
“我不同意,那房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卖!”
“你要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