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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不会是巧合!
随着黑衣人的到来,白衣人瞬间成了惊弓之鸟,尖叫着四散奔逃。
君青蓝眯了眯眼,这是怎么个情况?
黑衣人们不紧不慢,一步步朝着缩在墙角的白衣人逼近。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挂着一种奇异的兴奋,眼神便似狼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般充满戏谑。他们并不急着将到手的猎物吃掉,只等他们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了,才慢慢享用。
君青蓝将身体向陈墨白靠的更近,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多年办案的直觉,叫她从这些人的身上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陈墨白很配合,不动声色地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君青蓝这才发现,陈墨白虽然瘦弱,个子却高的很,站起来几乎将她遮挡的严严实实。
为首的黑衣人,方正的面孔上有一道颀长醒目的刀疤,几乎贯穿了整张脸。刀疤使那张本就不算英俊的面孔,看上去更加的狰狞。
君青蓝暗暗吸了口气。
这人她认得!
三年前她查办过一桩灭门案,涉案的凶手便是这人。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她之所以对这人仍旧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的手段实在太过残忍。
只因为市集中相遇挡了他的道路,他便将那一家人尽数斩杀鸡犬不留。不但如此,还将所有人肢解,分解的残肢混杂在一处扔的到处都是。想要将他们下葬都不知哪些肢体才是一具躯体,只能挖了个大坑,将所有人给葬在了一起。
这人便是漠北最穷凶极恶,被称作沙漠胡狼的沙匪头子魏襄!
当日,她查出魏襄之后,因惧怕他的手段,京兆尹曾私下授意要将这案子就此搁置。是姜羽凡气不过,带领着定国公府的私兵一举捣毁了魏襄在燕京的据点。那一场战斗让定国公府伤亡惨重,最终靠贞容大长公主出动了她的隐卫才将事情给平息,魏襄最终被押送至官府受审。
但,那人不是早在三年前已经斩首了?
一个传说中死了三年的人忽然好端端的出现在眼前,怎么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墨白的目光始终焦灼在君青蓝身上,将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瞧她眸色闪动,便微微颦了眉头。
“认得他?”
君青蓝想了想轻轻点头:“一个活着的死人。”
陈墨白唇角轻勾:“你这说法还真是贴切。何止是他,他身后跟着的杜远,方奇,左丘,还有许多,都已经是尘世中早就不存在的人。”
君青蓝挑了挑眉:“还真是叫人意外,竟都是些活死人。”
“呵。”陈墨白冷笑,淡淡说道:“这里原本就是地狱,不死之人又怎么能进的来?”
君青蓝怎么都没有想到,在长乐公主府的地下牢房中,居然见到了这么多早就在燕京各大案件中被斩首很多年的“死人”!
他们谈论时声音极低,而此刻囚室中声音又太过嘈杂。按理,在那样的坏境之中,他们方才说的话不会被除了他们之外任何一个人听到。
然而,魏襄却忽然抬了头,胡狼般锐利而阴冷的目光,毫无征兆一瞬不瞬朝着他们瞟了过来。陡然间亮了。
陈墨白下意识将君青蓝朝自己身后的暗影中推了推。
魏襄的唇畔牵起一丝笑容,一步步朝着两人走进了来。一路之上没有人敢阻挡他,所经之处,所有人都自动给他让开了道路。
他脸上的刀疤渐渐变得红艳,阴冷的双眸中竟染上一丝奇异的光彩。终于,从他口中溢出一串粗鄙而喑哑笑声,叫人听得毛骨悚然。
“老子来这里三年了。今天倒是新鲜,竟闻到了女人的味道!”
君青蓝的身躯在那一刻彻底的僵硬了。她女扮男装整整五年,早将男子的习性刻入骨髓,身上再没有女子般娇羞扭捏的姿态,从没有人看穿过她的身份。
这才同魏襄打了一个照面,他居然瞧出自己是女子?
君青蓝并不知道,魏襄这些人常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下,眼睛若想要识别物体,靠的只有墙壁上那为数不多的火把。火把即便再明亮,也终究及不上阳光,始终无法驱散地牢里不见天日的阴暗。
经年累月的黑暗,早叫他们的视力退化。听觉和嗅觉却在这样的坏境里得到了异于常人的发展。
正常人活在阳光下,作为与旁人接触的第一要素,自然会将视觉放在第一位。也正因为如此,人才经常会被眼睛欺骗。君青蓝在外观上的确与女子全不相似。但,在这幽暗的地下牢房中,她身上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