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住嘴！”

萧慎手中长剑猛地往前一挥，剑尖白芒一闪而过，在柳如菁面前的地面划过一道深沟。

柳如菁脸色猛地一白，她咬了咬唇，不敢再开口了。

萧慎收起长剑，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收紧。

幽凉深寒的墨眸更显低暗黑沉。

她曾经心悦南宫剑的事，他早就知道。

甚至南宫剑和她商议要对付他那日，他都在场……

虽然她最后，拒绝了南宫剑。

甚至从那日起，她不再帮助南宫剑，也不再心悦南宫剑。

可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他有多惶恐这一切会是幻觉，是泡沫，是假的。

真正感受过她不再抵触自己，甚至渐渐接受他的靠近以后，萧慎很难想象，若一切再回到从前，他会不会疯！

此时此刻，柳如菁的话，就像是在萧慎的心上划出一道口子一般，鲜血淋漓的同时，还疼痛难忍。

被暗卫抓着押去大理寺的柳如菁突然醒悟过来。

她今日前来，是为了提醒萧慎小心楚钰的，怎么弄成了她要被关进大理寺了？

柳如菁瞬间挣扎起来。

暗卫面色一冷，按住柳如菁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啊！”柳如菁惨叫了一声，脸上露出痛色。

挣扎不开的柳如菁连忙回头看向萧慎，却见萧慎眼神暗沉的盯着地面，面色晦暗不清，浑身的煞气越聚越浓。

柳如菁生生打了个寒颤。

但想到自己要被关进大理寺了，柳如菁也顾不得害怕，再度开口道：“王爷，长公主对您示好都是假的！她真正的意图是为了对付您！”

“王爷，您如今已经功高震主，皇室早就对您忌惮已深，王爷您应该为自己想想了！”

萧慎抬眼看向柳如菁，如墨的眸中一片森冷，“停。”

暗卫立即止住步伐。

柳如菁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见萧慎骑马走了过来，她连忙补充道：“王爷，臣女认为您现在就应该为自己找好退路了！大楚这么多年的安稳全都是您带来的，臣女认为，这皇位就是由您来啊——”

柳如菁的话还没说完，萧慎就已经拔出长剑，猛地往前一刺。

剑光一闪而过，柳如菁的脸上霎时鲜血淋漓。

惨叫了一声的柳如菁双眼微微一翻，整个人都痛得抽搐起来。

萧慎冷视着柳如菁被划开的嘴，眼中寒意不减分毫，“你话太多了，本王替你闭嘴。不用谢。”

柳如菁惊恐的看着萧慎，慌乱的摇着头，呜咽了一声，却再也不敢开口。

“记住，长公主身份尊贵，绝不是你能诋毁的！”

萧慎坐在马背上，冷眼看着柳如菁，唇角轻轻一扯，“明白了么？”

柳如菁连忙点了点头，眼中布满了对萧慎的恐惧。

萧慎这才再度收起长剑，抬眸看向押着柳如菁的暗卫，“送去大理寺。”

“是！”暗卫点点头，拎着腿软的柳如菁就往前走去。

夜已深，长街上，不知何时再无百姓身影。

带着刺骨寒意的夜风轻轻吹过，卷起地面的枯叶。

萧慎低垂下眼眸，瞳孔深处，溢出点点幽暗深邃。

就算她真要杀他，那又如何？

能左右他生死的，从来就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