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瀚细细的查看了一遍,依旧没有多少头绪,光看外表,人人都跟平常没什么区别,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对离世的姜老爷子的悲伤之中,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掩面痛哭,有的绷着脸强忍悲痛。
姜瀚心想照这样下去,光靠自己查,怕是查到姜老爷子下葬那天都未能查出个什么来。姜瀚苦苦思索,终于灵光一闪,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真笨,去问凤来客栈的姜媚儿不就行了吗?她是客栈的老板娘,对情况最熟悉,哪个人今天举止行为不寻常,她肯定第一个知道的。
姜瀚有了主意,立刻奔下楼去,去找那老板娘姜媚儿。
在大堂和院子转了一圈,都没找着姜媚儿,姜瀚拉住忙里忙外的店小二。这两天又是拜月节,又是姜老爷子的事情,可把他忙坏了,他拿起搭在肩上的布条,擦了擦汗说:“老板娘啊,老板娘今天我也没怎么留意,对了,她应该是在厨房里面,我早上听她说过,今天其实比昨天拜月节更忙,说不定今晚族里一群长辈老人们会在客栈里商讨老爷子的后事,还是要多准备一些酒菜才行,姜老爷子在客栈里出事,青木镇的长辈们肯定对咱们客栈有意见的,今晚这顿饭菜啊,要弄好一点,让他们消消气,咱们客栈的生意才不会受到影响。”
姜瀚听了点点头,心想还是老板娘心细,想得周全,是会做生意的人才。其实姜瀚父亲姜立人和姜媚儿,都同属老姜头那一脉,所以两家常常来往。姜媚儿很尊敬姜立人,平常都在姜立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大哥,而姜瀚平时也会到凤来客栈帮帮忙,打打下手,顺便蹭点吃喝。
姜瀚立即往厨房里走去,入得厨房,姜瀚就闻得一阵阵香味扑面而来,厨房里面只有一个人在忙着炒菜,那人背向门口,手里拿着锅铲,灶火烧得正旺,时不时的升起一阵阵炊烟。姜瀚从背影就看出那人正是姜媚儿了。
姜瀚打趣喊道:“姑姑,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忙啊?也不喊个人来帮忙,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干,给你打打下手,顺便聊几句话。”说完,姜瀚熟练的捋起袖子,就往姜媚儿走去。
姜媚儿叹气道:“唉,外面乱哄哄的,客栈全部男人都去处理老爷子那边的事情了,我一个女的,你也知道的,女人凡是遇到宗族里的大事,都不方便出面说话的,所以我就在厨房弄点菜吧,今晚指不定会来一大群人呢。”
姜瀚点点头,说:“姑姑说的是,哎呀,姑姑,怎么厨房这么黑啊,你也不把窗户打开,油烟都闷在厨房里了,外面的光也进不来,昏天暗地的,看不清东西。”说着,姜瀚把窗户推开,外面阳光透进来,厨房亮堂了很多。
姜媚儿肩膀动了一下,强笑着说:“你看看我,姜老爷子一出事,我心里就慌了神了,手忙脚乱的,顾得了这个,就忘了那个,你看我这女人真没用。瀚儿,算了算了,你别过来了,你出去看看掌柜那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我现在心烦意乱的,就让我清静一下吧,我怕说起老爷子来,我又忍不住掉泪,呜呜……”姜媚儿丢了锅铲,双手捂住脸,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姜瀚还未走到姜媚儿身边,只好停住脚步,劝解道:“姑姑别伤心,其实我心里也正烦着呢,既然你想一个人清静也好,我就不打扰你了,对了,姑姑,我想问一下,你觉得今天姜老爷子出事之后,客栈里有哪个人跟平常不大一样,我意思不是说很悲伤或者无动于衷的,而是说,他表现得跟你印象之中以前的样子很不符合,或者说,你看着他,就觉得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怪异。”
姜媚儿转过身子,躲在厨房的角落里哭泣,呜呜的哭了一阵子,幽幽地说:“客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也没发现什么可异的人,你去问问掌柜的吧,他或许知道。”
姜瀚见姜媚儿如此伤心,知道待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的了,其实姜瀚自小也很亲近姜老爷子,姜老爷子的去世,按理说姜瀚也很心痛,只不过姜瀚这阵子遇到太多诡异的事情,现在正焦急找出恶灵附体之人,所以其他事情就先放在一边了。
姜瀚识趣地退出厨房,不一会在院子里找到了胖子掌柜,胖子掌柜一反常态,以前的他可是笑口常开,和气生财,任何人见了他都发不起火来。现在正好相反,掌柜愁容满脸,眉头像打了结一样,皱成一团,对付姜老爷子那些家人的指责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所以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姜瀚几句,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姜瀚用尽了各种办法,忙了一整天,始终都找不出可疑之人,而且更让姜瀚郁闷的是,他偏偏不能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候公布事情的真相,这才是让姜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