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长,越来越矮小,到得后来,只有自己身形的三分一左右。
两个影子对比起来,强弱悬殊,幽都鬼王的凶猛凌厉,而自己的影子却缩在自己的脚下,瑟瑟发抖。
这是要准备动手了么?
姜瀚面不改色,暗地里心念电转,无数种战斗的可能性在脑海中闪现。
别看暗潮涌动,战斗一触即发,但实际上,幽都鬼王和姜瀚,一个如痴如醉,一个神魂颠倒,两个仿佛完全沉浸在精彩的歌舞之中。
歌舞升平,宾主乐融融!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曲声消散,舞蹈停歇,场上中央的舞姬,有条不紊地回归到自己的位置。
宫女们再次向幽都鬼王和姜瀚深深的纳福,然后静静地走入红色纱幔之后,再也不见踪影。
宽敞的大殿再次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幽都鬼王和姜瀚,一人一鬼。
姜瀚眼角看见幽都鬼王的影子,只是维持在原先的样子,既没有动手的意图,也不打算退缩半分。
“他是知道我察觉了他的影子,而按兵不动呢?还是说他根本就毫不知情,只是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的将自己逼入死角?”
姜瀚想了一下,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点。
因为幽都鬼王之前说过,先给姜瀚献上一段歌舞,让自己解解乏,然后再跟自己畅谈一番,解开他心中的谜团,最后才肯给自己点燃命灯。
所以幽都鬼王他很可能不想这么快动手,而刚才只是通过一些障眼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知不觉中,着了他的道,堕入他的圈套中。
不管实际情况如何,在幽都鬼王为自己点上命灯之前,自己也千万不能捅破这一层关系。
身陷险境,又有求于他,干脆就赌上一把,赌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经看到了他的影子。
想到这里,姜瀚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击掌赞叹。
“鬼王的歌舞优雅动人,在下叹为观止!”
幽都鬼王抚着自己的胡子,斜着眼看了看姜瀚地下的影子,嘴角边露出心满意足的浅笑。
“得到道友的盛赞,本王就心满意足了。”
一人一鬼,相识哈哈大笑。
在笑声中,幽都鬼王旋即转身,边走边对姜瀚说。
“歌舞已经演奏完毕,下面就请道友,与本王一起商讨大荒之事,品评一下大荒的各路人马。”
姜瀚不明其意,只好跟在幽都鬼王的身后。
红纱幔背后再次出现影子,两个宫廷卫士从中走了出来,搬来了精致的桌椅。
幽都鬼王伸手请座,姜瀚还礼后落座。
待得幽都鬼王和姜瀚坐稳,又有两个宫廷卫士出现,这一回,他们手中抬着一幅巨大的画框,将其小心翼翼的摆放在姜瀚与幽都鬼王的面前。
姜瀚看了看,画框中是一张发黄的宣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幽都鬼王笑吟吟地看着姜瀚,与先前一样,和颜悦色,意味深长。
而姜瀚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幽都鬼王,那两个影子就在姜瀚的眼皮底下,姜瀚视若无睹。
幽都鬼王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一圈,慢慢说道。
“本王与酆都鬼王不同,本王不喜征战,不爱领地,却喜爱歌舞,擅长丹青,本王觉得大荒是一个无聊之极的地方,怎么说呢,它就像是一个牢笼,把我们都关在了里面,整天打打杀杀的,很是无趣。”
姜瀚斟酌了一下,说:“在下进来幽宫,看到了路上的壁画,想来也是大王的手笔了。将冥族、血族以及两位鬼王的起源,用笔墨画下来,让在下一目了然,大王确实有雅兴,与大荒别的势力不同,像那浊世清流,出污泥而不染。”
得到姜瀚的称赞,幽都鬼王甚是受用,得意洋洋地说。
“都是关在一个笼子里面的,谁也弄不死谁,斗了不知多少年了,我只觉得心中烦闷,索性住在这空中宫殿之内,眼不见为净。”
“对了,道友,你也见识过其他势力了,不知道友对他们有何评价?”
姜瀚忙道:“我只是匆匆过客,来大荒也没几次,怎敢评价呢?”
幽都鬼王笑言:“道友谦虚了,本王所知,道友魂体乃八邪冥狱魂,在大荒属于传说级别的魂体,实在是罕见。况且,你亲手取走了金玉台上的冥气,将沉寂了万年的大荒打破,你虽为大荒的过客,却改变了大荒的命运,除了你,我实在是想不到哪位有资格来评价。”
“道友不用再客气了,从冥族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