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神怎敢厚颜无耻无功受禄。打伤我的是龙太子,要赔礼也是他赔礼才是。”
少白温声道:“尊神有所不知,那傲狂打小便与我族指腹为婚、订有婚约,只是经年未见诸事繁多、双方没有行礼罢了。依此来说他也算我青丘半个女婿,既然他打伤了你,由我青丘来赔偿却是要的。”
山神张大嘴巴,心里暗叫晦气,这深门大户钩挂连带牵扯不断,自己告状竟然告到人家老丈人这里。不被杀人灭口打将出去,也算青丘狐族还要些颜面做事讲究。
山神连忙变了脸色,将鼻血一擦道:“小神受的仅是皮外伤,只是觉得在青丘地界被外人欺负怕丢了白家颜面。既然是自己人,那不过是误会一场。哪里还需要赔礼的,小神职事在身,就不打搅您公务了。告辞,告辞。”
少白见山神如此上道,便露出笑脸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多留尊神了,下次天宫巡按使再来青丘做客,我便请尊神过来作陪,大家同处一地,本当多亲近亲近的。”
“这两样东西务必收下,不算赔礼,只当是见面礼好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山神推却再三还是收下东西,连连点头哈腰的退出殿门。
少白见山神身影隐没不见,脸上笑容缓缓退去,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与傲狂定亲的正是白芷,给这桩亲事做主的却是太白。
一方面是为了稳固与龙族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还傲仁一个人情。奈何当初白芷听到这桩亲事就立刻逃出了青丘山,根本不给他们游说的机会。
因为指腹为婚的时候,太白还不知道白芷是天妖,等知道白芷是天妖婚事已经定了,所以白芷逃跑青丘也没敢派人去抓。
怕白芷向狐帝告状,那一干高层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天妖的命是狐帝的,天妖的情爱也是狐帝的,只有经过他允许才可以对天妖的未来进行抉择。
一干青丘高层也是大叫倒霉,哪知道白芷偏房旁裔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血脉竟然会是天妖,真是天大了不定哪块云彩有雨。
如今这傲狂打上门来,难道是为了亲事?
上哪给他找白芷去,即便找到又怎么敢瞒着狐帝安排婚事,少白觉得脑瓜仁疼,比山神被打的感觉还疼。
这时殿外有侍者禀报,有主仆二人,说是傲来人士,有大事前来通传,望主事之人接见。
少白心想,这龙太子却不像表面那般张狂,还知道隐匿身份。这样也好,不至于把事情闹绝,让大家颜面难看。
便朗声道:“请贵客到英华殿落座,让四香过去伺候。”
英华殿比灌英殿高了两个等级,而四香正是一品丫鬟,可见在少白心目中,即将登门的傲狂可比山神强了不少。
二蓟被几名狐族女子众星捧月般迎入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然后无数叫不上名字的奇珍异果美酒佳肴流水般的端上来。
少白从偏门进了英华殿,停在丈二宽的锦缎屏风后,观察二蓟的表现。
狐族的绝色美人当前,那“龙太子”不屑一顾。奇珍异果上前,二人浅尝辄止。既不艳羡惊奇,也不装腔作势。明显一副见多识广淡薄富贵的架势。
虽然这“龙太子”年轻得过分,俊美得异常,但想来是龙族少在人间行走,全凭个人喜好演化身形。自家几十万岁了,不也是少年模样,所以对样貌却最不在意,反没去仔细探查。
什么叫先入为主,什么叫想当然耳,少白已经认定了眼前之人是龙太子傲狂,所以越看越像。
这世间能让大蓟惊奇艳羡的女子也许将来会有,但现在绝对没有。
而灵蛇岛上,受建木生机催发的仙果不知凡几,西王母为东王公传人准备的材料更是人间极品,眼前这些所谓奇珍异宝与之相比,堪堪及格线以下罢了。
所以二蓟才表现得漫不经心浑不在意,也怪二人少了些人情世故,不懂得伪装惊艳,好给主人添一些颜面。
少白不愿失了礼数,便大步而出,边走边拱手道:“兄台不远万里来到我青丘山,可是为了白芷姑娘?”
少白智计过人,不想失了先机,于是便自觉提起白芷,想争取些主动权。
小蓟瞪大眼睛看着少白,那意思是这青丘狐族也太神了,怎么我们刚进门人家就算出目的来。
大蓟倒是颇为沉静,性子使然她倒不会大惊小怪,但也露出几分诧异。
少白暗自得意,“哼”,被某家猜中了吧。
大蓟拱手还礼道:“正是为了白芷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