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用出早操,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的睡眠机会。
兵们脚步不知不觉的轻了许多,因为他们已经深刻体会到,刚到这支部队听说的那句“天天睡到九点半,给个排长也不干!”是什么意思了。
兵们刚跑上操场的时候,鸿飞就已经醒了。在家时,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准时从床上爬起来,要不然老爷子会把大院里最响的高音喇叭架在床头上召唤他起床,但今天他不用起床,扭头看看还在酣睡的新兵和踮着脚尖去给他们打洗脸水的班长,重新闭上眼睛想心事。
穿上军装,鸿飞没有一点参军入伍的感觉,他认为这只是去沧州看望了奶奶之后回家了。他出生在军营生长在军营,他已经习惯生活在或者说是离不开绿色的环境,要是比一比谁在军营里生活的时间长一些,恐怕在这个团里只有团长、政委是他的对手。
鸿飞档案上的入伍地写的是沧州,其实沧州是他的老家,那个让他讨厌的家距离这所军营不过六站地,用他自己的话说:“放个屁的工夫就到了!”他一点也不想这个家不想见到与他水火不容逼着他当兵的父亲。
门轻响了一下,班长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把放在桌子下面的一摞崭新的脸盆端了出去。鸿飞翻了一个身,目光从还在沉睡的新兵脸上扫过,分在新兵一连一排一班的这五名新兵全部是与他同车到达的,那个扎小辫的名字叫司马群英是江苏盐城人,睡在班长上铺的还是一脸稚气的叫武登屹是山西榆次人,侧面上铺睡的是那个来自山东沂蒙山区的傻大个李永胜,下铺是来自河北邯郸的李小峰,这个家伙虽然是河北兵但能说一口流利的粤语,听他自己说好像是在广东长大的。
看着睡的像死猪一样的新兵们,鸿飞不由的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在部队待上三年,这里的生活不但苦而且没有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他有些怨恨那个强行把他送入“红色熔炉以便百炼成钢”的“老军阀!”
鸿飞对军营是了解的,他知道军队的生活有多么枯燥,穿上这身军装意味着至少要忍受三年让人想起来头都疼的生活。鸿飞非常的后悔当初为什么在父亲的“淫威”下乖乖就范了,为什么没有据理力争拼死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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