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治病的幌子给自己下毒。
原本自己还满心的感激之情,如今恨不得那中毒的人是他。
可恨自己竟然轻信了他,无耻岐赢!
她内心感慨,自己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这都遇到的什么事。
自打得知自己被通知中毒后,她坐在地上就觉得的浑身难受,十分不自在。
尽管婢女心中百般不忍,也做不得任何决定,只能在一旁默默陪着。
洛云婴泪眼汪汪的看着岐赢得意洋洋的离开,才觉得那个男人竟然如此腹黑。
她不服气,不认输。
一使力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眼泪一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她才不信自己脱了他的桎梏就活不下来了,不就是解药嘛,偷回来不就得了!
鸾凰殿内,洛清鹤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从早上起来心里便觉得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难不成洛云婴出什么事了?
门外是女帝派来的高级守卫,他势单力薄,硬闯是出不去的。外面有没有人接应,他就像是笼中困兽,任他有万种想法,也难以实现,实在难坏了他。
“洛清鹤,好久不见啊。”
趾高气昂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入耳。
那来人的声音熟悉而又陌生,当初若不是他的挑拨离间,自己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好久不见,邬淙大人。”
洛清鹤转过身子,一眼就对上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两个男人体型颀长,衣着华贵整洁,一尘不染,浑身上下透露着无限的尊贵与骄傲。
他们曾经都是自信高傲、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尊贵男人,却因为共同爱上一个的女人反目成仇,如今沦落的一个不如一个。
“大祭…啊…按理解来说我应该叫您一声皇贵君,而您应该尊称我一声凤君大人。”
邬淙走近了他,一双漆黑深邃如黑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洛清鹤,毫无情感的盯着。
他心中是无比的骄傲,仅对他的骄傲。因为如今的洛清鹤十分窘迫。
只听得洛清鹤呵呵一声冷笑绕过了邬淙背对着他说。
“凤君大人不在新居享受,来我这鸾凰殿做甚?”
“当然是看望你了,那日一面来没来得及叙叙旧情。皇贵君,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呐。”
邬淙满脸的小人得志,毫不在意洛清鹤的态度。自顾自的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在得知洛清鹤重归帝都后,邬淙的心里是害怕的,他怕自己又受他的压制。
同时,他也是生气的,他认为自己十几年的苟延残喘、狼狈不堪全是洛清鹤一手造成的。
他又有些得意,因为如今的洛清鹤只是一介平民,为了女儿的失踪搞得自己如此落魄,他真不如当时那般风流了。
邬淙阴冷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他下定了决心,如今自己得势,若是洛清鹤敢坏了自己的好事,那么自己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
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新帐旧帐一起算。
相反洛清鹤并没有因为邬淙的举止而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在洛清鹤的面前,邬淙的男人气概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修羽蓁真正爱上的是洛清鹤,而不是邬淙了。
“皇贵君,当年一别已有十几年未见了。您还像当年风度翩翩、身姿潇洒,魅力无限啊。”
洛清鹤不为所动,依旧是一阵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天上轻悠悠飘荡的白云,静看云卷云舒。
那藏起狐狸尾巴奸佞的邬淙,还真是小人得志,在地牢里呆了十几年还是改不掉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还竟一番言语讽刺自己。
“过奖了。”
“皇贵君,其实我能理解您的心情。长公主大病,小帝姬不知所踪,不知道我哪里能帮到您呢?”
曾经的苗疆巫王,帝都的大祭司都是风云人物,曾经的骄傲与潇洒却败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如今却像个女人似的争风吃醋,唇枪舌剑斗法。
“邬淙,你大可以放宽心,我来帝都只是为了带我女儿回去。凤君的位置我不在乎,更不会有什么威胁你的地方。”
站在他背后的邬淙先是一怔,瞳孔微微颤抖,随后双肩颤动,自嘲般的哈哈哈笑出了声,像看透了什么。
眼底闪出一道寒光直直的剜在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