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邬淙远去的身影,洛云婴又开始了犯愁。小手撑着下巴满脸愁容,内心感慨:这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同样是一间房间阁楼,仅到了帝都不到半个月接连换了三处住所。按这个概率算下去,不出三年,整个宫城全要被她住个遍了。
窗外的银杏叶子落了一地,在太阳的光辉下满地的金光闪闪,刺眼炫目。叶儿随着风的拖动飘向墙外。她多想化身成那枚银杏叶能飘出墙外,逃离这里。
大祭司府邸,墨绿衣服的婢女梨儿五体投地跪在地上,身上已经有了斑驳伤痕,嘴角也泛着血色,呼吸之间有气无力,满脸的恐惧警醒的感受着头顶的气势。
昨夜洛云婴说肚子饿,她思量之下决定去为她准备食物。谁曾想,这一去便捅出了祸端。洛云婴竟然趁着自己准备食物的空隙偷偷溜了出去。
她没想到房门虚掩的合着,而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个人。慌张的四下看了看,又跑到院落里尝试着喊了几声却听不到回应。
这下梨儿终于慌了神,意识到大事发生了!
夜色中,梨儿慌乱的跑到岐赢的房门前,头脑发热就拍打起了门。等到岐赢把门打开,梨儿话没张口,人就跪在了他的面前,颤颤巍巍、惶惶恐恐的向他告知此事。
“你可找清楚了?”
“大祭司饶命,奴婢、奴婢已经找了所有地方,都不见小帝姬的身影。”
岐赢扶着门的手紧紧施力,手上已然没有了血色,冰凉的手掌,愤怒的内心让他几乎要将门边捏碎。
一对眉毛拧到一起,眉宇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复杂,抿紧了嘴,没有答话。
梨儿的头低的更低了,浑身颤抖的等待着他的话语。
岐赢向来性情鬼怪、不容揣测,眼下洛云婴失踪,他不答话,是什么意思?
许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觉得全身的鲜血都逆流到了脑子里,继而浑身冰凉,如同一条死鱼,等待刀俎审判。
“请大祭司责罚!”
小婢女惶恐的垂下头,内心希望岐赢真的能够放自己一马,但却听到让她更加害怕的事情。
“该罚。”
话音刚落,便看到岐赢一抬手,外面便进来了两名下人不顾侍奴的抗拒便将她带下去受罚。
后府深院传来了板子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女人惨厉的哭喊声。
岐赢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的穿衣,看着东方的曦阳缓缓上升。新的一天来了,房间空空荡荡,洛云婴去了哪里呢。
他淡定的对着安排了衣食,并吩咐旁边的槐安说,“吩咐下去府内所有暗卫去找小帝姬,不许声张,切勿打草惊蛇。”
紫色琉璃水晶颜色的眼睛里冒出犀利寒光,冰冷。胸膛里闷哼出一口气,站在了画像前打量着那幅画卷,看来还是自己过于放松小瞧她了。
一声命令下去,大祭司府邸上上下下所有暗卫便按着他的指示以府邸为原点向四周开始地毯式搜索,只为找到那个长的还没豆芽高的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帝姬。
一上午的寻找未果,所有暗卫连同受过责罚的梨儿婢女跪在亭前,一刻钟的时间都在等着他的话。
“所有地方都找了?”
“恕在下无能,并为看到小帝姬的踪影。还请大祭司降罪。”
悠扬的古琴声当啷一声刺耳,如同那则消息一般让岐赢觉得不爽。
祭司府邸虽然布满暗卫,但由于是禁地也从未有人打扰,索性在岐赢的命令下监管力度没有那么严格。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吃好喝相待,甚至骗她中了毒,她竟然也敢冒死往外跑。真是憨勇!
受伤惨重的侍奴婢女跪在地上,身体因为受伤严重而瑟瑟发抖。明明是明媚温暖的天气,她也觉得寒冷。她跪在一角,斗胆抬头瞥了一眼那个玄衣男人,心中十分惶恐。
在所有人的眼中,大祭司代表了一个国家的祥瑞和平,在地位上几乎与女帝修羽蓁平起平坐。
他主持祭祀、占卜、大典等重要场合,同时也神与人之间沟通的桥梁。除了在必要的时刻出现,大祭司是不与帝都王宫有任何接触的,而岐赢先后把小帝姬软禁在这里,后又是召集了所有暗卫寻找她。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岐赢终究是岐赢,任谁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包括他的身世。
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又是如何一夜之间成为帝都的大祭司的?他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你们下去吧。”
一声命令下去,暗卫们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