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更加大力的戳刺他刚才的伤口。
刺骨的疼再次让他打了个寒颤,倒吸了一口冷气,上瘾了?
邬淙大步走进房里,一怒之下就夺过了簪子,毫无温柔的将她扔在床榻上。又将那沾了人血的簪子一下插入木桌上,笔直的立在木桌上。
殷红的鲜血顺着流苏一滴滴的滴在桌子上,十分瘆人。
“你…你别过来。”
洛云婴见过刀剑立在地上,桌子上,却还从未见过银簪子可以直直的插在木桌上。
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中,她刚刚被扔在床榻上,不巧的是碰倒了胳膊肘,很疼,感觉胳膊肘的骨头可能碎了。
但看到邬淙阴狠的样子,漆黑的瞳孔里满是火山般的愤怒,似乎能将她烧灼成灰。
她也无暇顾及其他,比起疼痛更危险的,是眼前这个人。
这下自己真的将他得罪到极致了。
洛云婴眼神慌张的看着面前的人,自己手上沾着他鲜血的余温,铺盖上也蹭上了血红。
她相信,此时的邬淙肯定恨不得的亲手杀了自己。
“你好好呆在这里,别在试图逃出去。不然,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邬淙摸着自己肩后背上的伤,他竟没想到,看似纯良无辜的小丫头竟然敢下此毒手,若是再狠一点,恐怕这簪子就插到自己的脖子动脉上了。
心性上不如她娘,但胆色上一点也不逊色。
“你放了我!”
虽然输的很惨,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对于离开的想法,她心里更加猛烈。
“别跟我谈条件。”
邬淙当机立断的掐灭了她想逃走了的想法,视线又移到了被插在桌子上的簪子,又说。
“看到桌子上的簪子了吗?今日你用它伤了我。若是想逃脱我的桎梏,就用它解决了我。
不然,终有一天我便用它了结了你的小命。反正就你的样子,难成大事,更别提要继你娘的位,成为新一任的女帝了。
真想不通,你那计谋绝顶,聪明一世的女帝娘亲是怎么想的。”
话一说完,邬淙便转身走了出去。
背上还有伤,这可耽误不得。将来有的是时间和她周旋。
邬淙走后,洛云婴探了探头确保他真的离开才敢移动身子,然后拖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悄悄关上房门并从里面上了锁。
她坐在床头便开始回想她来帝都后发生的这一切。
帝都,当初在她心里可是个做梦都想去的地方,现如今看来她却后悔的不行。
若是再来一次,她死都不会再来。更不会和爹爹立什么愚蠢的约定,绣什么牡丹刺绣,愚蠢至极!
听邬淙的话来说,此次娘亲将自己找回是为了让自己继任她的帝位?
虽然是亲生的,但母女二人从未真正了解过彼此,她怎么会轻易的信任自己,让自己做女帝呢。
再者说了,她才不要做什么女帝。将来一有机会,她就要马上回沧州城,再也不来帝都。这里的人一个一个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人面兽心,心肠歹毒的很。
什么破帝都,白瞎了自己对它无限的向往与期望,也不过如此嘛。
胳膊因为刚才的碰撞现在已经肿了起来,微微有些肿痛,又红又紫。她冷吸了一口气,又接着思量。
娘亲说了,自己前脚开了帝都,后脚爹爹就跟来了。不过爹爹不是去忙别的事了吗?怎么会这么贴个时宜的来?
再者,若是爹爹知道自己来了帝都,娘亲又怎么会通过那些残忍的方法将自己带回来?
说到底,一定是娘亲骗了她。爹爹根本不知道自己来帝都,自己是被瞒着抢来的,一切都是的阴谋。
眼前的娘亲也未必是她真正的娘亲!有可能就是她们这群无情人的阴谋。而她也是这阴谋里的葬送品。
不行,她还是要想办法和女帝当面对质,找到爹爹把这一切搞清楚。
坚实的后背上两个黑红的深深地伤口,此时正往外渗着血,深深的伤口看起来十分吓人。
“嘶~轻点。”
邬淙皱着眉头,语气生硬冷漠的命令着。
“大人饶命…”
身旁下人手上拿着金疮药颤颤巍巍的将药粉撒在伤口处,时不时能听到邬淙因为伤口疼痛而发出的冷哼声。
本就畏于邬淙威严的下人,手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药粉都撒到了伤口外面,若是被他看见了,肯定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