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每个人都不苟言笑,她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人头落地。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回到沧州城,回到景明会馆。她宁愿每天看绣姑的脸色,被黎辰气到发疯,和喜儿在一起,她也不想留在这里。
对!黎辰!黎辰怎么样了?
由于过度兴奋,洛云婴都忘了这茬子事,于是赶紧问问所有人都情况。是不是自己的失踪吓坏了所有人?
“爹爹,黎辰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关心他们。放心吧,黎辰没事,大家都很好。”
听到爹爹将他来之前发生的一切仔细说了一遍,洛云婴才算放了心。若是因为她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她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心里没有了心思,困意也逐渐上了心头。洛云婴不经意打了一个哈欠,眼里挤出困泪,睡眼惺忪,浑身慵懒。
看着她生出了困意,洛清鹤则轻轻柔柔的拍着她,看着小女儿渐渐进入梦乡。床帘散开,床榻上的人睡得香甜。
洛清鹤吩咐了留在这里的婢女,一人去了楼阁,手中拿了一壶酒看着窗外的大雪。
暴风雪在整个宫城肆虐无比,狂风暴雪刮过每一寸地界,没有一处建筑物是无辜的。
身穿铠甲的守卫手里拿着银枪像个雕塑一般动也不动的站在雪地里,那还是有多么坚毅的精神才能守得住。
风雪中偶有一行下人婢女手里拿着灯烛顶风往前走,灯烛熄灭,人也摔倒。
这无比的狼狈,好似预兆着将有一场大事来临。
翌日,大雪封路,各宫之人都呆在寝宫之内不出去。而洛云婴一大早就想脚底着火一般来回踱步,看起来心中十分不安。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这是邬淙给自己的暂时的解药。为了拖延时间,她忍着痛苦争取少浪费一颗,眼下瓶子已经见了底,若是再没有解药,她怕是要活活疼死了。
想到这里,洛云婴不由得在心里咒骂那个笑面虎男人。以后别给她机会收拾他,不然一定要整死他。
洛清鹤一早从朝阳殿回来,陪同女帝修羽蓁一起看了看长公主修云锦便赶紧回来。
一到殿内就看到焦灼的小女儿,赶紧问发生了什么。
“爹爹,爹爹你要救我啊。我被下毒了,邬淙那个小人给我下毒。”
洛云婴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了洛清鹤,鼻涕眼泪往身上抹。
一听下毒,中年男人沉不住气了,赶紧伸手把脉,撇去情绪问题,果然脉象不稳,至于中毒,他怎么早没发现呢。
“宁宁别怕,不会有事的。”
洛清鹤表面上淡定沉稳,实际上内心也是慌的一批,额头上流出了豆大的汗珠。
害怕洛云婴丧气,他也没开言责骂。如果自己再抱怨,那不就是火上浇油,更让她害怕了嘛。
可气这小丫头脑子昏竟然也不早说,这种重要的事也会忘。
小丫头洛云婴看着爹爹把了半天的脉也没说个一二三四五六七,于是说道。
“邬淙说这是他独家所致的毒,解药只有他有。”
老父亲满脸汗颜与无奈,马后炮是跟谁学的,若她是个男儿身,现在非要被自己揍一顿不成。
“我我…留了解药,你看。”
洛云婴知道自己是愚蠢了些,但也主动拿出了仅剩一粒的解药。抠里抠搜的邬淙只给了那么一点点,摆明了是怕自己脱离他的束缚,还真是个心机男。
“我本一心想带你回沧州,不与他们争论,无奈是他们做的太绝,宁宁你放心,爹爹定为你讨回公道。”
收下了小瓷瓶,洛清鹤便吩咐了下人准备膳食。
他开始庆幸自己在医术上还有些了解,不过只怕是自己的小女儿忍不到那个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儿毒发。
一夜过后,残雪挂在树梢,一丝阳光射在白雪上反射出晶莹的光。
洛云婴看着爹爹披着斗篷离开鸾凰殿,也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安,右眼皮跳了一早晨,她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好不容易回到爹爹的怀抱,洛云婴是不敢擅自往外跑了。
自己不找祸患,那祸患反倒过来找自己。
洛清鹤忙着解药的事急得一筹莫展,无暇顾及自己,洛云婴只能呆在宫殿里看着时光流逝。她应该做点什么来解闷呢,简直无聊死了。
凤仪殿,邬淙不怀好意的打探着外面的风光。
一天过去了,自己只给了那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