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喉咙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是,空旷的宫殿之内,除了她痛苦的低声呼救便再无其他。
她简直要绝望了,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肚子里也像有东西在搞怪,撕扯着她的脏器,简直快要疼死了。
洛云婴像是头受伤的小兽,痛苦之中挣扎,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陪房婢女听到了动静,赶紧点燃了灯烛,照着灯光一看,才发现小帝姬竟然蜷缩成一团,痛苦无比的咬着食指,狠狠的齿印沾着刺眼的血迹。
她竟然因为过度痛苦,而咬破了手指!
小婢女被吓到,赶紧扑上前,满脸的担忧与惊恐。
“啊!小帝姬,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爹爹,找我爹爹。”
洛云婴于痛苦中挤出了这几个字,随后就因为疼痛晕厥了过去。
漆黑的寒夜里,洛清鹤在烛光下苦心钻研着那救命的药,这是她的救命药,也是自己的救命药。
他与时间赛跑,生怕错过一刻便多让她的女儿多痛苦一段时间。
殊不知,他心心念的宝贝女儿已经因为蛊毒晕厥了过去。
相伯端过一碗干饭,两碟小菜就要劝着他吃。
“皇贵君,你已经一天没用膳了。这样是吃不消的。”
“相伯,您去休息吧。我没事。”
“老臣知道您心里挂念小帝姬,但身体最重要,这药也急不得一时,您就先吃一些吧。”
相伯说的极是,从早晨开始,洛清鹤呆在国医苑就一心投入在解药的研制中,一口水一口饭也没吃。甚至觉得呼吸急促一些也是一种耽误。
但听到相伯苦口婆心的劝,洛清鹤才放下手中的药材,深呼了一口气。呆在这里一天,熬制各种解药,他的身上也有一种苦草的味道。
房间内的炉子生着火,药草的味道弥漫整个房间。他一点也吃不下饭,勉强喝了一口水,也觉得心里不安。
“相伯,宁宁怎么样了?”
“一切安好。”
可相伯刚说完话,一名婢女便匆匆的闯了进来,慌忙之间被门槛绊倒摔在了地上。
洛清鹤皱紧了眉毛,只听相伯埋怨说。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皇…皇贵君,小帝姬,小帝姬她晕倒了。您快去…”
狼狈小婢女话还没说完,洛清鹤高大的身影便像弦上之箭飞奔了出去。
桌上的饭菜再次受到冷落直到冰凉。
独留在原地的相伯于灯笼光下长久站立,眼神延长至苑外。
心中不由得感慨,这一切都是命啊。
洛清鹤身形急促且敏捷,不到一会儿就赶到鸾凰殿。窗外是狗吠声,伴随着那月色洒落在地,如同霜色。
他满头大汗,推开门就闯了进去,伸手摸到静脉,脉象紊乱,内火旺盛。
洛清鹤从怀中拿出了一粒药,抱着试试的态度。成分差不了多少,但应该能延缓一下痛苦。
用后不久,表面上也能看出来洛云婴的脸色有所好转,嘴唇有了血色,脸色也慢慢红润过来。
洛清鹤再次诊脉,脉象平稳了些,但这样总归是等不下去的。他还是要去找那系铃人。
“看好小帝姬,我出去一趟。”
洛清鹤攥紧拳头,巴不得赶紧跑到那个始作俑者面前,狠狠将他打一顿。
邬淙啊邬淙,你的心可真大,竟然动到我头上来了。
原本他俩人就有嫌隙,如今他又敢给自己的女儿下毒,实在可恶。
“皇贵君,凤君已经睡下了。您明日再来吧。”
“让开,我今日就要找他!”
“皇贵君,万万不可啊。”
“皇贵君…”
洛清鹤气势汹汹的在前面走着,墨色衣服的婢女跟在后面,满脸的无奈,但由无法阻拦。两边得罪了谁都不行。
似乎是早就料到一般,邬淙衣着得体的歇坐在卧榻上,一只胳膊半倚在小桌子上,旁边放了一盅酒,两只小杯子。
“皇贵君来了,能饮一杯无?”
洛清鹤满脸怒容恶狠狠的瞪着他,瞧见邬淙得意洋洋的样子,洛清鹤就巴不得爆锤他一顿。
但也给他面子,接过了杯子一饮而尽,随后质问。
“邬淙,你胆子还真大,竟然给我女儿下毒!”
“下毒?呵呵,皇贵君莫不是是在开玩笑吧?我从未见过小帝姬,怎么会给她下毒?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