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了。
就算自己聋了、瞎了,但这声音她是永远忘不了的。
自己来到帝都全归功于玲珑,如今她正站在自己面前,虽然对待自己毕恭毕敬,但洛云婴还是十分隔应。
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手里配着刀剑,难不成是来抓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默默的后退了两步,愣是没让人看出来。
“小帝姬,女帝她派我们来找您,而且她…”
幼白见着人多,又往前凑了一步,贴着她的耳朵说。
“女帝吐血晕倒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您还是去看看吧。”
幼白的话不轻不重,刚好能让她听到,也刚好击中了她的内心,她睁大了双眼。
娘亲吐血是因为自己需要过于刚强才气晕过去的?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气消了,她才有了理智。她原本只是想说理,没想却捅那么大的篓子。来不及多问,洛云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心生愧疚而后去见她,给她道歉!
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只看着一个背影匆忙离去。
岐赢若有所思;槐安怅然若失;玲珑见着事情完成,也带着人离开。
一路之上,洛云婴想了许多:娘亲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她的心性和自己不一样,而自己为什么偏偏用自己的观念来否定她的看到呢?
对于这件事她们都有对,也都有错。
但是,娘亲那么爱护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却不念亲情,如此出言不逊,走的潇洒。
若是自己的爹爹,被自己这么一番话伤害,恐怕也会如此伤心。她是如何做女儿的啊!
洛云婴心中怀恨。
她抹着眼泪走在前面,身后是喜儿、幼白,而那几名影卫早就消失不见。
这原是修羽蓁事先安排好的,一来担心洛云婴遇到危险,可以保护她;二来,若是洛云婴不愿意回来,玲珑还可以利用武力强制她回来。
不论修羽蓁如何行动,她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洛云婴的安全着想。
帝都王城深似海,洛云婴身份特殊,如此浪荡在王城里,不免会被人惦记。她还是需要好好保护的。
洛云婴一路小跑,身上已是大汗淋漓,刚一踏进昭清殿内就被扑面而来的中草药味差点劝退。
她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感,来到了内殿。一双红眼睛只见她的娘亲正精神萎靡的躺在床上,眼角发红,面色惨白,表情上似乎十分痛苦。
“娘亲?”
她试探的喊道,唯恐会惊吓到她的母亲。
“小帝姬,女帝还在休息。您先在外面等候一下吧。”
青木婆婆年迈沧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洛云婴泪眼婆娑,情绪抑制不住,眼泪决了堤,成串的往外流。
她全然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气话,竟然会引发这种事情。
娘亲她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变的那么严重?究竟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是不是自己真的气到她了?
洛云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身体却已经站不起来了。自己被幼白搀扶着往外面走,余光之中瞟见了一位服装奇特的人,看起来不像是中原的人。
那人衣着怪异,身上怀有异香,脸上画着符文,嘴里在念叨着一串她听不懂的口诀。
此人看起来十分神秘,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秒。可就在转头的最后一刻,那巫医瞬间睁开了眼,突然扭过头和自己对视。
那双幽深如潭、漆黑深邃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两个眼神重合,她忽然想起来了像谁。
同为苗疆人的邬淙!
她吓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呆滞的将目光放到别处。
那人的眼神过于凌厉,以至于吓到了洛云婴。
屏风后面是修羽蓁时不时痛苦的咳嗽声音,一声一声如同闷雷击中在她的心上。洛云婴觉得心中压抑,怎么也喘不过来气,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
直到修羽蓁再次醒来要找她时,她后背的汗还没干,像是和修羽蓁一样危在旦夕。一切都很诡异,修羽蓁为何突然重病?那神秘人为何盯着自己?
洛云婴心神呆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十分不解。倒是巫医临走前,还特意往自己这边瞧了瞧,更引起了她的注意。
阿昭掩面示人,看着那个呆愣的坐在殿中的人,肤白美貌,唇红齿白,看起来像是个香饽饽。
原来她就是下人们嘴里念叨的小帝姬啊,长的还挺可爱的。
洛云婴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