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人不举,又是没人回应。
“我再问一遍,那房间里的药酒是谁的?”
她终于没了耐心,抬高了声调,表情严肃的看着这一排人。医臣并不惧怕阿昭,见着旁边的凤君邬淙变了脸色,下一秒便齐齐满满跪了一地,只看着一位身形臃肿肥胖的男人站了出来。
“药酒是臣的。”
声音干脆利落,不掺杂一丝畏惧,如若是刚才他马上站出来,兴许邬昭还会对他怀有三分敬意,只不过现在她是满身的愤怒。
“去,把那药酒喝了,现在就去。”
“凭什么?”
那医臣并不把阿昭放在眼里,不光不把阿昭放在眼里,他也不把邬淙放在眼里,两个苗疆人身处异乡竟然还如此阵仗,真不知道这里是中原地区了?
嚣张是要有本钱的,而那肥胖医臣有勇无谋,最终自招祸患,不光被逼着喝完了药酒,而且被打成了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躺在地上直叫唤,样子惨淡极了。
谁让他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兄妹二人组呢,不打他打谁!
医臣有苦不敢再言,自此这兄妹二人首先在国医苑立起了威风。
且不说这兄妹二人后续如何,暂且写到他们到国医苑先是借着传授经验方法的契机来此密谋,后有胖揍得医臣、立威风,在国医苑抬起头,让咱们再回头看看女帝修羽蓁后续又再如何。
下午时分,空气骤冷,夕阳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不及床前的灯烛半分温暖与刺眼。修羽蓁这边刚刚服完药,岐赢便载风而至。
“女帝,你找我。”
修羽蓁没回应他,摆了摆手遣下去了青木婆婆和其余下人,看着岐赢长久没有开口。
岐赢方才一人坐在楼阁饮酒,一壶温酒入喉愣是温暖了他整个身子。就在早晨时,槐安来找自己辞行,他便知道了槐安的意思。
一夜之间,槐安终于想通了,要去贴身保护洛云婴。槐安究竟是怎样想的啊。可纵然他心里不愿意,不理解,但槐安心意已决,自己便不好再阻拦他。只留了一句‘珍重’,便目送着槐安离开。
整整一天,岐赢都觉得冷冷的,不光是冰雪融化了觉得身上冷,心里也觉得空落落,冷冷的。
洛云婴一走,带去了槐安,带走了欢笑,他总觉得王城里突然之间少了点什么,既空洞又寂寥。想想之前的几年,他也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正在无聊时候,女帝的召令传来了,这个时候她来找自己干什么?带着疑问,岐赢款款而来。
“大祭司先坐。”
“今早小帝姬离开王城,大祭司可有耳闻?”
“倒真是不知呢。”
岐赢故作不知,话语权又交给了修羽蓁。他要打探打探这修羽蓁来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今早宁宁便带着贴身丫头离开了帝都,估摸着是回沧州去了。但路途遥远,前方凶险未定,我担心她的安危,特地来找大祭司。我需要您代我暗中保护宁宁,保护她平安回来。”
“既然是女帝放她走的,又何必担心她的安危,更何况,女帝,您真的认为小帝姬还会回来吗?”
两人说话,针针见血,又各藏锋芒。
“大祭司,你又在说笑了,帝都是她的家,我在这里,洛清鹤在这里,即使沧州城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但她的家人在这里,她怎么会不回来呢。”
“呵呵呵,是我说笑了。既然女帝都这样说了,那么本尊也没有理由拒绝。即刻起我便暗中保护,还希望女帝放心,好好照顾龙体为妙,毕竟朝堂之上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着呢。”
“岐赢,念在我于你有恩的情面,希望你好好保护宁宁,帝都的未来全靠她了,你是知道的。”
“那世子殿下和长公主呢?”
岐赢旁敲侧击打探她对于另外两位殿下的意思,既然成不了大事,那么修羽蓁又会如何安置他们呢?
“我已经做好了打算,还请大祭司替我保护好小女儿为好。”
潜台词就是,你别问,问我也不告诉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岐赢再次看了看那床榻上的女人,这才几日不见,修羽蓁就苍老成了这副样子,完全不像那意气风发、君临天下的女帝了。
难道修羽蓁的前途就止步于此了,就这样让小小十四岁的女儿接替她的位置。再来一次历史重演吗?
岐赢摇了摇头,不敢多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你我皆是旁观者,你我皆是当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