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改口问道。
原来,自从那日昊天郡王黎枯与黎辰交谈之后,黎辰便收敛了许多,不再天天缠着黎枯说有关于洛云婴的事。就连王城也很少去了。
最近修羽蓁没怎么上朝,黎辰也没有机会去,期间都是褚卫跟随着黎枯前去王城。自己则“踏实”的呆在家里,呆在练兵场,不是读书发呆,就是舞刀弄剑,一心投入在了这上面。
不过虽然黎辰表现良好,让黎枯心中欣慰。但实际上,当黎辰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止不住的去想此时的洛云婴在干什么。
是不是也像自己那么无聊。又或许过的很是开心,已然记不得自己这个朋友了。不然洛云婴为什么一直不来找自己。
褚卫抬眼看着黎辰,那黎小侯爷泡在浴桶之内,氤氲的雾气模糊着他的视线,只见黎辰露出宽阔的胸膛,颀长的脖颈上贴附着滴滴水珠。
他倚着浴桶,两只胳膊搭在浴桶上,露出了腋下男性凶猛的腋毛,温暖的洗澡水让他舒适的昂着头,汗巾盖着他的面庞,让褚卫看不见他的脸色。
褚卫哽了哽嗓子,既而对着那泡澡的男子说道。
“小侯爷,是这样的。小帝姬她昨日出城了。”
一听出城,黎辰坐不住了,一下站起了身子。脸上的汗巾掉进了浴桶里,激起一道水花,他声音不敢置信,满脸的诧异,眼睛瞪的大的吓人,又身后捞起汗巾遮在自己胯前。
“你说什么?她…她出城了?”
纵然黎辰再不敢相信,褚卫还是果断的点下了头。
洛云婴出城虽然低调,但消息传的却快。宫中上下谁不知道女帝流落坊间的小帝姬回来了,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洛云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更别提她出城这种事情了。
虽然很多人想下手为强,但还是忌惮女帝修羽蓁的势力,更何况就连镇国司都没开口说什么,其他人更不敢多做出什么小动作了。
虽然说洛云婴出城的消息在朝廷上下传的沸沸扬扬,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在明面上说,毕竟枪打出头鸟,谁也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谁也不想先死。
黎辰惊讶于洛云婴一声不响离开的消息,惊讶于所有人都比自己先要知晓,他心里就增生愤懑。顾不上旁人眼光,黎辰大长腿一迈就从浴桶里站了出来,三下两下的就穿好了衣服。
“我爹在哪?”
黎辰走的快,脚底生风,心里失了火。他竟不知道自家父亲会如此沉得住气,洛云婴一个人出城,朝野贼子各各虎视眈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动手,他们竟然一点都不担心。
“侯爷,侯爷,您还是别去了吧。”
褚卫呆头呆脑拦着黎辰,黎辰便一边推一边往书房去,边推边说。
“别拦我!快闪开!”
三步两步往前走,黎辰心中着急,顾不上礼节,没来得及敲门就推门而至。弄得旁边的褚卫又惊又恐,是他自己没拦住黎辰,昊天郡王肯定又要责罚自己了。
褚卫刚想张嘴认罪求饶,黎枯便摆了摆手示意让其下去。黎辰看着他们眉目交流,褚卫关门离开,黎枯也放下了手上的狼毫,继而默不作声,久久的着眼前的画作。
黎辰好奇,走上前去跟着一起看,不就是一副简单的山水图吗,有什么好看的?他撇了撇嘴,看向了一边。
父亲再忙,自己不便打扰,就站在一旁等着他吧。可怜的傻小子,就以为这样才不是打扰,殊不知刚刚他推门而至,就已经是最大的打扰了。
黎辰没有说话,黎枯也沉得住气,依旧是站在原地眼里盯着那副画作。你觉得他在看画,但那眼神又不是;你说不是吧,他又低着头,在画上发愣。
黎辰终于沉不住气,一下把桌子上的画卷收了起来,放到自己身后,然后自己直接进入正题。他已经等了很长时间,被隐瞒了很长时间,不能再等了。
“父亲,宁宁离开帝都的事,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辰儿,君臣有别,小帝姬的乳名也是你叫的?爹教你的礼数去哪了?”
黎辰白了他一眼,只觉得有些讽刺。这群人变脸可真够快的。
“父亲,宁宁去哪了?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回沧州了?”
黎枯还是缄默不语。
“您不说就算了,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您一声,我要回沧州。”
“辰儿,你这是要干嘛?”
黎枯肉眼可见的慌了,不为别的,就是担心他的儿子。可黎辰丝毫不在意,他只觉得有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