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她也就想通了。现在已经是后半夜,鸡狗都熟睡了,人哪里还能清醒着。而今又是深冬,不好好躺在家里,孩子老婆热炕头,出来鬼混大多数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当然这句话除了自己以外。
“不远了,再想前走一里路,拐弯就到了。”
洛云婴说出这句话,嘴里还冒着热气。她猛地一打哆嗦,寻暖似的将身子又往槐安身旁靠了靠。
青年男子的气血方刚,身上奔腾着激情热血,他浑身冒着热气,仿佛一个大太阳,让她不由自主的主动靠近,更甚将一双小手揣在了槐安腰间取暖。
槐安被她这一动作惊的身子猛然一紧,浑身上下泛着不自在。脖子和耳朵更是热了起来,喉咙觉得干涩,让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微调。
青年才俊绷直着身子,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虽然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心思,但眼睛还是禁不住的往旁边瞟去。
两人互相取暖,洛云婴依偎在自己身上,头枕在自己的肩膀处,那一双小手更是邪恶的放在了他的腰间,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槐安扭过头不再去看那位不经意间因为一个动作就成了邪恶女子的人,他暗自自在心里骂了一句,小淫贼,不知男女有别,如此的厚颜无耻。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槐安还是没有反抗,由着洛云婴以那种姿势依偎在自己身边。若说洛云婴无心,那柳槐安便是有意的了。
一刻之后,皎月隐在乌云后,天色更加昏沉,一辆装饰华贵、面积不小的车马停在了庄严高楼面前,其上牌匾刻着四个大字——景明会馆。
洛云婴思家心切,看着已经到了门前,不等着稳当停下来,便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槐安见状立马变了颜色,满脸的担心与惊恐。好在,洛云婴并没有崴脚,反而三步两步奔到了门前开始敲打。
“绣姑,绣姑,我回来啦!绣姑!”
洛云婴站在正门前,不停的一下两下敲打着朱红木门,发出康啷康啷的声音,让人听了振聋发聩,脑袋要炸掉了。
‘砰砰砰’、‘铛铛铛’、‘啪啪啪’,一声比一声急切,一声比一声响亮。洛云婴拍完门后还不忘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一听有没有来人的脚步声,让她失望的是好像并没有人来给自己开门。
“绣姑!绣姑,是我!我是宁宁!宁宁啊!我回来啦!绣姑!”
洛云婴还在拍打着门,半天没有人回应。连同喜儿也在一旁跟着凑热闹,拍起了门。
“绣姑,我是喜儿,宁宁小姐回来啦!绣姑,您听见了吗?”
“绣姑,好绣姑,你快醒醒,我回来了,这外面挺冷的,你快让我进去吧。”
主仆二人活生生像极了两个脑瘫,大半夜在门前敲着大门,也不怕打扰到其他的人。更何况这语气脑残极了,真是让人不敢靠近。槐安折服于这两人的智商。
“有没有其他的门?会馆看起来很大,一边接客,肯定还有一边是你们单独使用的吧?”
经槐安这么一问,洛云婴还终于反应过来神。立马转过身,满脸崇拜的看着柳槐安,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怎么槐安哥哥看起来比自己还要了解会馆啊。她自己怎么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洛云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果然这段时间自己越来越傻了,竟然连自己家还有另外一个门都不知道了。
“槐安哥哥,还是你厉害。”
洛云婴不光不尴尬,而且还奉承着柳槐安的热心提醒,眼睛里对柳槐安都要冒出来星星了 。她看了一眼喜儿,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或许她也应该用这种眼神看看自己。
两个人智商一个人比一个人低。
想起来还有另一道门,洛云婴赶紧带着一行人绕过大门,往北门走去。
景明会馆是整个沧州城面积最大的宅院,可与郡王府不相上下。会馆上下戒律森严,下人奴婢百余人,且位于繁华热闹区,虽然热闹,但庭院深处却是一方寂静,不受外人打扰。
会馆地理位置优越,门庭若市,人来车往,且受官家贵族的喜爱重视,收入颇丰。
南门用于迎客,北门用来自己出行,景明会馆呈‘凸’形,北面凸出来的一块被划分出来当作会馆接待客人,东侧还有一部分区域用来重要客人的住宿议事。而其余的一大部分,则被洛清鹤划分为了个人宅院,用来个人居住和收留门客。
用那风水先生的一句话来说便是,这宅院设计的真是精细巧妙,处于得天独厚的位置,吸收日月之精华,是一块良田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