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
终是身边的乳娘沉不住气了,手上端起了莲子粥便站到了修云锦的身边,苦口婆心的劝慰着。
她将修云锦一手抚养长大,衣食住行寸步未离,倾注的精力比所有人都多,最爱她的也只有乳娘一个。比起修羽蓁来,乳娘才是最负责任的人,最承担得了母亲的职责的人。
修云锦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动的她的心,若是修云锦头疼脑热,身体不舒服,乳娘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十分难缠。若是看见修云锦一顿饭不吃,乳娘就难受的像千万只虫子在自己心里钻,心疼难耐。
“乳娘,你们先下去吧,我不饿,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
修云锦像个木头人一般,身子不动,表情没有改变,而语气也是十分生硬,目光呆滞的对着身旁的人说。乳娘不甘心,又想劝慰,修云锦的大病初愈,即使现在好了不少,但一日三餐还是不能少的。
究竟她是遭遇了什么事,才让她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随即,朝阳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那宫殿中的婢女、下人已经站了一夜,双脚双腿已经麻木,肚子饿的也已经没有了知觉,但还是要咬着牙,默默不语,在一旁坚持着。
毕竟,人家长公主也没吃饭,也没睡觉不是?尊贵之人安乐休闲之时,卑贱之人在穷困受累;尊贵之人身心俱疲时,卑贱之人还在咽苦吐甘。世间有多少公平,又有多少不公?
底层人往往只能默默发出幽怨声音,从未作出奋力抵抗。他们不敢,也没有能力。谁会赌上命与天抗衡呢?
不久后,殿外一名小婢女便鞠着身子进来通报。
“长公主,凤君大人来了,现在正候在殿外。”
凤君大人?邬淙!他怎么来了?
乳娘连同修云锦一样心中生起疑问,好好的没有事情,邬淙怎么回来这里?
“公主......”
乳娘想开口说话,修云锦便拦住了。她知道乳娘不希望自己会见邬淙。
在她们的眼里,邬淙并不是一个好人。不光因为他是凤君的身份,也不是因为他是苗疆巫王的身份,而是在宫中流传着那些年有关于他的传闻。
邬淙这个人野心极大,只身前往帝都和亲并不是为了交两国之好,而是为了噬主,吞并帝都,权霸中原。只不过他想的过于简单,多年来未让其得逞。
“为了梳洗妆发,我倒要会会邬淙,看看他到底想要干嘛。”
说罢,修云锦便将手中凤簪步摇重新放回了匣子里,好好地珍藏着。身旁的一行婢女早就想动弹了,听到她的命令,一个一个争前恐后的附上前去为她梳洗打扮。
殿外是一个人站着的邬淙,来的路上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这一路走走停停,看着身边动向,生怕被别人看到抓包。确实,若是被修羽蓁知道自己在有意接近修云锦,那自己迟早会暴露。
半刻过后,邬淙搓着手心,心里直接怀疑人生。这么长时间还不请自己进去,莫非修云锦是故意让自己等在外边的?
他往里看了看,眼神捕捉到一位浅衣婢女往外面来,他便收回了视线。小婢女临到邬淙身旁,毕恭毕敬的说道。
“凤君大人,您久等了,里面请。”
“好。”
随着小婢女的指引,邬淙跟在后面往殿里去,走过锦帘处,一眼才看见坐在铜镜前的修云锦,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极了她的母亲,同样的高傲自负,令人作呕。
“长公主,今日还好?”
“劳凤君大人挂念了,一切安好。”
修云锦也起身作态,与他互相恭维着。眼底深处却还是在偷偷的打量着眼前一身黑衣龙纹的男子,身形挺拔如松,样貌不凡,气宇轩昂,眉眼之中带着一股妖气,是他们苗疆人给人特有的感觉。让别人看了心里觉得不舒服。
“长公主怕是只为了向本君寒暄恭维吧?怎的本君看着长公主面色不太好,莫非是没有休息好!”
邬淙是问,也是打量。一双幽深如潭、深不见底的瞳眸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扰乱。可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是呢?邬淙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等着她的回答。
被问的女子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她表现的这样明显了?透过铜镜可以看到那女子的神思忽然一恍惚,就在那一刻才走了神,随即越陷越深,陷入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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